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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你不可能不怕!”
见阿依曼神色如常,穆萨突然愤怒道。
阿依曼抱臂嗤笑回去,丝毫不觉自己有何损失:“对我来说,再坏不过就是大不了生一个野种嘛,而你就不一样了,你会没命。”
“呲呲——你想吓我啊?我爹是这儿的大财主,教里一半流水都是靠我家,我现在又成了圣教士,谁敢动我?”
“以前可能不会,但如今就不一定了。”
穆萨刚想问怎么个不一定法,突觉喉咙一凉,伸手去摸,见到满掌鲜血后,他欲大喊,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嘶吼。
穆萨临死前转过头去,看到把守阶口的跟班们人均横死,直到闭气,穆萨都没看到是谁杀了自己。
“仙子若没有及时赶来,阿依曼真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
圣女抬头,对着阶墙感激地说着。
阶墙之上,玉琳琅手持一把染血轻剑,清然肃立,白色裙角被风吹起,在墙缘上下舞动。
恍似遗世谪仙下凡,阿依曼伸手欲触碰她的裙边,站在墙上的玉琳琅见有人过来,遂跳下墙,扒下死人的衣服套在阿依曼身上,阿依曼顺势倒进她怀里,柔若无骨地靠着她,问道:“主教让仙子习完全部的功法才能踏足正寺,这才第二日,仙子为何就来了?莫不是,专门来救我的?”
玉琳琅被她抱得不自在,顾着女儿家的脸面,到底是没有推开她,回道:“因为我已经习完了。”
“习完了?才两日!”
阿依曼短暂震惊之后,又笑了,“不愧是仙子。”
边苦李才闭关出来,教里没消停几日就又出了大事,她闭目打坐的时候,有信徒慌慌张张跑进来,门都不叫,就大喊:“杀、杀人了主教!
穆萨,穆萨被那个中州来的女人杀死了!”
听闻此事的边苦李突然睁眼,眼睛里有的不是愤怒,而是惊喜。
那丫头居然敢在她寺中杀人,好正的派头,好大的胆量!
难道是她突然醒悟,决定改正归邪了?在听完前因后果之后,边苦李苦笑道:“她还是没变,还是喜欢惩歼除恶,就是有点儿,正的发邪。”
“可是主教,那可是穆萨,他爹……”
“死就死了,投了个好胎就趾高气扬的家伙,我看不惯很久了,就算没死在她手里,也早晚会死在我手里。”
“可是……教里的开支……”
“下梁不正,上梁也不见得不歪,查查他爹的底细,罗列些罪名,送去官府便好。”
“是。”
又剩一人的边苦李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她对玉琳琅说过不习完不准入正寺,但她第二日就踏足奉天坛,玉琳琅不是个不守信用之人,莫不是,她已经习完了整部天行健功法?
见只有这一种可能后,边苦李良久吐出一口气,又忌又崇地笑骂:“千古无二的神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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