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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将他的手牵引到身下:“真的没了,不信您自己摸摸,里头是药棒,不是蛇!”
锦画伸手往下一摸,才稍稍放下心来,小六趴在床边抱住他,也呜呜哭起来:“相公不怕……一切都过去了,咱好好养伤,这段时间没人能来打扰您了!”
锦画闭门养伤的这段日子,南馆的客人少了许多,倒是把珠碧累了个半死。
昨夜上演了一出双龙戏珠,珠碧求爷爷告奶奶,希望今夜的贵客手下留情,望着镜中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珠碧叹了口气,拿起妆笔仔细遮盖,过了今晚,一定要向爹爹告几天假,否则自己迟早精尽人亡。
待到梳理完毕,小九把人请进来时,珠碧怔住了:“赵老板?”
珠碧面上堆笑,心中却暗忖:这姓赵的真不是个东西,锦画因他受了重伤,他倒好,转头便跑来自己这里。
呵,看来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
珠碧笑着攀住赵景行的胳膊将人往里带:“爷~上回在松涛水榭就见您一表人才,奴心中实在是欢喜得紧,今夜居然有幸得到您的宠爱,珠碧心中真真是好欢喜。”
赵景行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抱歉,今夜前来其实不为寻欢,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哦?”
珠碧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上道:“爷不用说,奴知道,爷是想问锦画相公?”
赵景行惭愧地笑笑:“正是,在下好几次前来,门房都说他在养伤没法接客,我有些担心他。
似乎上次自我走后,也许……他被罚了,我于心难安,所以……”
珠碧打断他的话:“爷真是大好人!
珠碧接了这么些年的客,头一回碰上还有人能记挂我们这些玩物的,锦画的命可真好……不像珠碧,唉。”
“不,他不是玩物!
他是我的……朋友。”
珠碧噗嗤一声笑出来:“爷在逗珠碧笑不是?”
赵景行不解,道:“为何这么说?”
“上回爷潇洒地甩袖就走,锦画相公当夜就被爹爹狠狠地修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当着大家的面结结实实挨了三百五十下的板子藤条,现在还下不了床呢~您说他是您的朋友,可叫珠碧如何相信呢?可不是打趣奴家么~”
赵景行大为震惊:“不可能,我甚么事也没做,他怎么会被……”
珠碧笑:“您是甚么也没做,只是气冲冲地让馆里退钱,又气冲冲地走了而已。”
“到手的钱飞了,爹爹又不能拿您怎么样,当然只能拿我们这些没人权的开刀了。”
赵景行一听,心凉了半截儿,立马要往霁月轩跑,被珠碧一把拽住:“我的爷啊,您干甚么去?”
赵景行道:“我去看看他。”
珠碧抱得更紧:“那可不成!
您买了我一夜,没坐一会儿就要跑!
您害完锦画相公还不尽兴,又想祸害奴家!
到时没把奴睡了,心生不甘又跑去退钱,要奴也挨三百板子,到时奴找谁说理去!”
“不会的,我和管事的好好说,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今晚的渡夜资就当买你一夜好眠,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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