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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恩,你们什么时候去香港?”
“大概就在这一阵了。”
两人?相对沉默片刻,沈惟慈又?问:“梁叔呢?还是没?有消息?”
梁稚摇头,“据说他很早就离开香港了,但是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我准备在报纸上?登寻人?启事,一个人?总不可能无缘无故从世界上?蒸发。”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之后,梁稚便?在香港和庇城的报纸和电视台上?遍登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挂出?去以后,梁稚不再?守在家里,开始接手公司的日常事务——楼问津走了,梁恩仲也辞职了,现在她就是公司唯一的话事人?。
好在跟着王士莱做了一年的助理,大体业务大差不差,唯一只在做决策之时,需要她发挥一些胆量。
她去了不到几天,就将流程梳理通畅,使得已?经瘫痪的业务大体重新?运转起来。
旁人?进出?办公室,也都心服口服称她一句“梁总”
。
办公室是楼问津坐过的,除了难以处置的桌椅设备,其余清理得一片纸屑也不剩下。
梁稚处理完了今日的最?后一桩业务,在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独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公司,坐车回到梁宅。
进屋,兰姨端来一碗虾面,连同两样配菜放在餐桌上?,叫梁稚趁热吃。
梁稚晚餐只吃了两口,这时候饿得厉害,也没?换衣服,坐下便?拿起筷子开动?。
兰姨又?端来一杯豆蔻水,说道:“今天沈家大公子来过电话,让你到家以后,给他回个电话,他有重要的事。”
梁稚叫兰姨把手提式的分机拿过来,她把电话拨过去,放到一旁,边吃,边等?接通。
“喂。”
“沈大哥,是我。”
“哦,阿九。
你父亲在我这里。”
梁稚差点一口呛住,赶忙丢下筷子,把电话拿起来,不可置信地同沈惟彰确认:“你说我爸在你那里?”
“不错。”
“你现在在家吗,我马上?过去接……”
“着什么急?”
梁稚听出?来沈惟彰的语气有些异常,忙问:“沈大哥,我爸他现在……”
“我原本是想亲自来梁宅一趟的,但你周围那么多?保镖,想来是不欢迎我,我就不自讨没?趣了。”
梁稚愕然,“……什么保镖?”
“楼问津派的,莫非你不知道?”
沈惟彰语气有些讥讽的意思,“从恒康被做空那天起,就在你身边暗藏了下来。
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像你这样毫无反侦察意识的人?,肯定察觉不到。
楼问津真是把他的软肋,保护得极好。”
梁稚震惊得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沈惟彰肯定不会跟她开玩笑?,那么……
她抬眼往窗外望去。
真有保镖吗?她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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