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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洁错愕地立在原地,下意识看了眼厨房里的alpha——沈靳站在冰箱前,把一盒里脊放进了冷冻层,瞧不见脸上的表情。
“......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边圳神色淡漠地掂了掂手上的外甥女,有些似答非答:“就是觉得该有了。”
觉得该有了,这话除他外谁说都有可能,荒唐到边洁宁肯相信,是有别的人钻进了这副躯壳。
边洁待到晚饭后才走,没了小孩的闹腾和她在中间调节,屋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三室两厅的房子很够分,沈靳洗完碗便回了客卧,坐在床尾阖上了眼。
胸口闷得很,打早上起就心神不宁,怎么静心也缓解不了。
他刚放空片刻,父亲便来了电话,寒暄两句直奔主题:“情况如何了,边圳他没大碍吧?”
“你一直没联系我们,你妈她想问,又怕你忙打扰到你。”
不是怕他忙,而是怕边圳手术结果不理想,问多了叫他背负担。
“没大碍,”
沈靳了然他们的思虑,回答道,“他恢复得很好。”
“......那你呢?”
父亲在电话那头犹豫着:“你还好吗,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就吱声。”
他是个有主见的,没让他们做父母的操过心,可这次不同,沈靳难得显露出了消沉的一面。
“周末回家吃个饭吧,把边圳也叫上。”
房间里愈渐燥热,犹如闷着不降雨的盛暑。
沈靳解开了颗衬衣扣子,感觉额头都渗出了汗:“不必了,我一个人过来。”
他挂了电话,坐在空荡的卧室里,好几分钟才后知后觉闻到一丝淡淡的气味。
紊乱的信息素散到客厅时,边圳正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
那是alpha的味道,他能明确得分辨却生不出痛恶。
身体比脑子先给了反应,他径直走到客卧前,打开了房门。
屋里没开灯,仿佛深夜涨潮的海岸,对方的信息素不受控地涌上来。
他是头一回觉着alpha这么得好闻,但又有种浸入感官般的熟悉。
提前来到的易感期冲垮了沈靳的理智,他坐在床边侧头望向门口的alpha,目光温吞得移动着,定在他手里的瓶子上。
“不好拧吗。”
该说他是清醒还是昏聩,这种时候仍记着他骨折的手臂。
边圳看着沈靳起身走到眼前,低头接过凉意触及掌心的塑料瓶。
盖子喀嚓一声拧开,气泡咕噜咕噜朝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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