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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京墨想起了什么,又问丁臾:“你看他可眼熟?”
“眼熟?你可别想找碴打架,我可没睡过他。”
“不是指这个,你们围攻六道时不是和正派修者一同过吗,可曾见过他?”
顾京墨年纪尚轻,见过的正派的修者不多也正常。
但是丁臾修炼的时间长,应该认识得多一些,若是悬颂真是有什么名声的修者,丁臾应当认识才对。
丁臾摇了摇头:“我们当年虽说是合作,却是在不同地方战斗。
我们七鬼是第一批叛变拖延时间的,待正派修者前来围杀时,我已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了。
当年的六道,也是被活活耗死的。”
“那你之前见过他吗?”
丁臾干脆坐在了桌面上,跷起二郎腿,身姿妖娆地回想,又看向门外:“小修儿,你见过那个小和尚吗?”
“未曾。”
顾京墨又看向明以慢。
按理来说,若悬颂是缘烟阁的长辈,他们三个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应该能够一眼认出来,为何没人认识他呢?
难不成她猜错了,悬颂真的不是缘烟阁的?
可是他当时的反应证明,他的确不是青佑寺的和尚。
他又那么聪明,很多事情都游刃有余,看起来阅历也算丰富,不该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还未能想到答案,院外又喧闹起来,一名男子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讨好谄媚。
“魔尊,老奴的祖宗哟!
老奴可想死你了。”
男子说着进了院子,又见到了丁修,当即面容一喜,“哟!
丁家小祖宗也在,这是鬼王祖宗也在呢?”
说着,笑着继续往里来。
丁修抬手挡住了他:“在这里候着就行了。”
“是这个理!
小祖宗提点得对,瞧老奴这个没眼力的。”
男子说完,眼睛却滴溜溜地往屋子里看。
黄桃第一个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地说道:“放心吧,魔尊问题不大。”
“魔尊怎么可能有事?净听外面胡说了,老奴都想去砸烂他们的脑袋。”
“那你去了吗?”
“哎哟,黄桃小祖宗这不是取笑老奴呢吗?难不成老奴还能提着那些恶心的头颅来见?”
顾京墨一直坐在屋中听着,确定自己的眼尾被遮得差不多了,才起身走了出来,道:“鲵面坨坨。”
“老奴在。”
鲵面坨坨立即将拐杖立于身前,行了一礼。
“外界情况如何,速速告知于我。”
鲵面坨坨抬手比量了一个数字:“七个。”
“什么七个?”
“我杀了七个,分别在重森雾林、巴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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