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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手顺着少年腰肢向下,穿过外袍侧摆缝隙直入进去,“听说你与谢长使亲些,可他却是个没开窍的,谦少使更是正人君子不假辞色……嗯?”
希形顿时只觉血气上涌,脉搏如擂鼓般震响灵台,早不闻外间事,只听得皇帝一人低语:“朕听闻纯夜者是你安排了在你宫里?”
希形到底年轻,这两下便乱了阵脚显出原形:“是、是……臣侍不知该安排纯哥哥住何处,想着自己宫中……!”
一声轻呼,少年人便再没了声音。
皇帝衣袍一闪,将人带入一处假山洞里。
希形只觉周身一暗,再定下神来却已瞧不清东西了,摸索间只触到皇帝压在身前,呼吸绵长均匀,温热地洒入衣襟。
她的鼻尖很近,似乎快要抵上自己的鼻尖。
希形闭上眼,过了几息再睁开,正好与皇帝四目相对。
“或是与他学了?”
皇帝指尖顺着他耳侧缓缓落下,若即若离地在脖颈里点上几丝温度,“纯夜者是有些本事的……你聪慧又生得好,原不须与他偷师。”
希形周身一悚,一点子血气猛然褪了个干净——皇帝哪里是临时起意要在外头幸侍御,她不想人与纯夜者有故。
“臣侍不敢与纯哥哥偷师……”
希形软了身子靠进皇帝怀里,“臣侍实在不敢擅专宫中诸事,才只好安排哥哥与臣侍同住,到底纯哥哥如何安置还须看陛下意思的。”
倒是机灵。
皇帝笑了一声,手上动作没停。
“令他住去芳菲阁,省得朕瞧瞧你还得见他在窗子边儿上望。”
芳菲阁算东六宫里最近北门的殿阁……纯夜者往后只怕日子难捱,希形忍不住想着,只听闻在园子里他惹了顺少君一通脾气,怕是圣人有意要讨顺少君开心。
“臣侍明白。”
少年人撑着声音不变,身子却是顺着太湖石缓缓往下落去,直直落入皇帝掌心,“陛下……”
他忍不住避开皇帝指尖——她早松开了自己外袍衣带,连带里头衬袍中单也一并接了,正顺着层迭敞开的衣襟摩挲里头肌肤。
“莫怕,很快就好了……”
皇帝轻声道,舌尖轻轻压过少年人唇瓣,滚入内室。
希形忽而想起父亲曾叹惋的与圣人品行相关的只言片语——她只是臣下口称的圣人,却不是一切经典里歌颂扬名的圣贤;那些与反叛相关联的风流韵事对闺中少男或许是一种逃离的希望,却不是宫中侍君所能承受的泽被。
这是君臣之间的不公。
圣人的手很凉,像是旖旎暖帐里的一柄尖刀,
锋利冷峻,欲要刺破人的一片欢梦。
希形感到两肩骨缝格格作响,与相碰的牙关一起发出轻微的金玉之音。
他在抗拒。
皇帝骤然抽离了身子,呼出一口浊气:“你还没准备好,下回吧。”
她替少年人拢了拢衣襟,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小狐狸似的,想不到你也有怕的时候。
若怕在宫中过不好,翻过年去便叫长宁将宫中宴饮事宜交予你就是。”
“陛下。”
皇帝正想出去,没想着被希形抓住了手腕,“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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