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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段老前辈的话,吾派一向只看重本事,不计男女。”
花灵脆生生地答话,可却依旧不敢抬头。
“这我就不懂了,贵派既然有女弟子,那怎么还祸害别的门派的女子呢?”
段水歧对着鹧鸪哨发难到。
七十年了,整整七十年了,他等到大清国都灭亡了也没能等到云水衣回心转意。
这些年他最恨的不是云水衣芳心他付——男女情爱,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云水衣心里没有他,他丝毫不怨怼她。
为了金元子,云水衣落发出家,他虽然痛不欲生,心中却只更敬重她的坚韧不拔。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云水衣沉溺那段露水姻缘不可自拔,竟然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藏地,穷尽一生为搬山后人寻找金血症的解法。
段水歧和云水衣是青梅竹马,而云水衣认识金元子不过数年,那短暂的情与爱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要让一个女人倾尽一切至死方休。
若非如此,云水衣只要离开苦寒的藏地,凭借青囊派的手段,她自然可享百年之寿,何必行龟息之法如此自苦?龟息五十年的痛苦,段水歧无法想象,他只知道从那以后,他的那一颗心就死了一半,他的梦里就总会出现长睡不醒,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太阳的云水衣。
段水歧最恨的就是,金元子不仅拿走了云水衣的心,还顺带拿走了她的命。
他死了,却要她一生都为他活着,这叫他如何不恨!
鹧鸪哨沉默良久,段水歧的责难并非毫无来由,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这他明白。
然而他非但是自己找上了门,还偏偏又拉上了封门仙——当年云水衣一见金元子误终身,七十年后,他又要封门仙为他做同样的事情,这叫他如何面对段水歧?
“咳咳。”
陈玉楼终于坐不住了,他听了半晌,也算琢磨明白了,这事儿纯属鹧鸪哨理亏,眼下莫说是人家要刁难,便是将他刮了也实属情有可原。
可是搬山也实在是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娶了媳妇还落下这么些旧债。
“晚辈御岭陈玉楼拜见段掌宫。”
陈玉楼飘飘下拜,掀起衣角故意露出腰间的小神风,他沉吟半晌,眼下论情他们输了,可是论理,他们倒比段水歧占理。
说到底,这男女情爱哪里能够勉强,莫说是段水歧,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管不着云水衣爱谁不爱谁。
往日之日不可追,眼下的重点是献王墓——若非是鹧鸪哨,段水歧哪里有机会凑齐搬山卸岭两大门派,还白搭一个罗老歪的滇军。
这段水歧是个心高气傲的,夺妻之仇都记这么久,那断臂之仇更是不能忘了。
正因如此,想要说动段水歧,就得从献王墓入手。
“前辈在上,晚辈听闻前辈深恨那献王老儿,因此特来献宝,前辈请看。”
陈玉楼说着就从胸口掏出了一副地图,那不是别的,就是他月前得来的献王墓陵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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