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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鹧鸪哨策马到了封门仙身边,只见她面生红晕,将那一朵格桑花塞进了他手里。
“哟!
这一向只听说男子送花给姑娘,到了姑爷这,怎么倒过来了?”
楚门羽虽然心里敬佩封门仙的本事,嘴上却是半点不肯饶过鹧鸪哨。
不料封门仙听了这话,非但半点不撒泼,还笑盈盈直看着楚门羽。
楚门羽见此,只觉得背后汗毛直竖,再看鹧鸪哨也面露调笑,便知道大事不好。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回头,后脑勺就挨了一掌。
都玉锦将楚门羽那些个挑衅之言听在耳朵里,叫她怒火从生——她这不成器的徒弟,眼看着骑马不如封门仙,打枪不如鹧鸪哨,便是楚门羽不要脸面,她还要!
都玉锦是如何性子?哪里顾得有旁人在侧?对着楚门羽就是一通巴掌:
“孽徒!
本事不济,就知道嘴上花哨!
你拿什么脸面和姑爷计较?便是你这小师妹,都能剥了你的皮去!
还不退下!”
楚门羽被好一通打,蔫头耷脑到了后面,和老洋人同行。
眼看老洋人憋不住笑,楚门羽心里不甘,又兀自说起话来。
“兄弟此去,要比枪比箭比马都无妨,就是得小心那白帐篷。”
“什么白帐篷?”
老洋人听了个蒙圈,连忙发问。
鹧鸪哨也有好奇,再看都玉锦和封门仙皆面露红晕,便知道这楚门羽吃了责骂心里不甘,恐怕是要说出些荤话来了。
果不其然,楚门羽徐徐解释,叫老洋人听了个面红耳赤——藏人与汉人不同,汉人尊的是父子君臣之道,藏人对此却不以为然。
皆因藏地以母为尊,对父亲并不十分在意,若是硬要计较,舅父道比父亲更要尊贵。
更有甚者,行走婚之制,一家之内,根本不在乎孩子的父亲是何许人也。
这走婚,顾名思义,女子爱与谁相好便与谁相好,等到生下孩子,便只知道母家,不遵父亲。
此中又有关窍,有些个藏人,到了女子成年之时,便叫她单独住在白帐篷里。
无论是她的相好,还是对她有意的男子,到了夜里都可入帐,与女子相好。
如此一来,如果男女两情相悦,自然可以成婚,否则女子只要身怀有孕,就全归了本家,自然不在意孩子的父亲姓甚名谁。
鹧鸪哨闻言惊叹,想不到藏地民风如此彪悍,竟是不顾人伦纲纪。
不过这民俗民风百里不同,在汉人眼里离经叛道的事情,在藏人眼中却是稀松平常。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又如何能以一理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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