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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致和裴全都十分惊异地望向段桓,不知道他和堂下这个投毒之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段桓也不解地问:“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要毒害我的儿媳?”
“哼,无仇无怨?”
元正冷冷望向他,“当年我本是淮水一名秀才,苦读多年才上京赶考,可谁知应试那日我不过是迟了一点,你却铁面无情,将我关在外面,怎么也不肯让我参加考试。
就因为这样,我无颜回去见家中父母妻儿,只能留在京都,继续苦读准备三年后的科考。
但谁料就在去年,我收到家书,母亲因我榜上无名,又久未归家,所以忧思成疾,撒手仙去了。
而我的妻子无依无靠,又被人垂涎□,最终投河自尽。
我如今没有功名,连家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他颤抖愤怒的手指向了段桓。
裴全叹道:“是你自己太过偏执,这世上本就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你又怎能都怪在国公爷的头上?”
元正咬牙道:“我就是怪他,怨他,恨他!
我毒死他的媳妇,就是要绝他的后,那女人的肚子里不是还怀着段家的种吗?哈哈,哈哈……”
他尖利狂躁的笑声令众人心里不寒而栗。
倒是段桓,并没有反驳,发怒,只是对杜、裴二位道:“案件已经查清楚了,就请二位结案吧。
我会进宫将一切禀告皇上的。”
庆丰帝听了这一切也是唏嘘:“真没料到,一个读书人竟会下手这么狠辣。
段卿,真是难为你了!”
段桓道:“皇上,如今已经查清此事与裕王殿下无关,他虽去了龙母庙,但的确并未见到心梅。”
庆丰帝感激地望向段桓,这件事情处理得干净利落,既能给朝中各大臣一个交代,更保全了裕王。
正值午膳的时间,庆丰帝便留下段桓一起用膳。
席间,庆丰帝突然提起了吏部侍郎空缺一事,他有些遗憾地说:“段卿,听说那个已故的吏部侍郎沈培是你的姻亲?”
“回皇上,正是。
他便是心梅的爹爹,只是没想到英年早逝,臣也是十分痛惜。”
庆丰帝若有所思,片刻又道:“人既已逝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如今这个职位依然空缺着,无人填补,依段卿看,何人能任此职?”
段桓不由惶恐道:“皇上,臣不敢妄议。”
“朕不过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之前景沣和景宣也都推荐了几个人上来,只不过朕看着,都不合适。”
庆丰帝言外有意,段桓想了想,道:“依臣看,有一个人倒是可堪此任。”
“哦,是谁?”
“是翰林院侍读——江源。”
庆丰帝似乎是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半晌才仿佛想起来道:“江源,是不是是庆丰九年的探花?”
段桓呵呵笑道:“皇上好记性,臣与这个江源有过数面之缘,自觉他是个洁身自好,中直不阿的人。
臣偶与几位同僚在闲聊之时也听他们提起过此人的贤名,皇上不妨留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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