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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乔看他疑惑的表情,补全说,“我弟打的架。”
服务员登时明白过来,伸手给她边走边引路,“肇事者家属是么?您这边来。”
围观群众被疏散过,但仍然抵挡不住还有吃瓜的围着,拨开些个人群,展现在眼前的就是碎了一地的酒瓶,四溅的酒水,东倒西歪的桌椅……一片狼藉。
晏乔甚至很难在这种地方找到一个干净的下脚地,看了一圈,在角落里看见了把玩吉他的,穿着夹克搭黑色休闲裤的时柘。
“姐!”
见她来,时柘一眼认出,手上的吉他扔到一边,乖巧地跑到晏乔身前,好在少年颜值抗打,不然还真撑不起那一头利落的寸头。
晏乔目光往他跑来的方向看,和他同伙的几个多多少少都伤得不轻,坐的坐,站的站,最后的气力用来目不转睛盯着晏乔了。
什么鬼,不是赔医药费吗?这被打的到底是谁?
晏乔第一时间去确认时柘伤着哪里,捧着他的连左看看右瞧瞧,“哪伤着没?”
唇角隐约看出有块淤青,皮外伤不打紧,就怕内伤。
“我没事儿。”
时柘强颜欢笑。
晏乔不打算罢休,开始没有目标地询问在场人,“不是打架吗?另一边儿人呢?”
“吁——”
一声挑逗意味的口哨在侧边不远处响起,晏乔转头就看见了一个着衣随便,举止轻浮的黄毛地痞,大概是领头的,后面还跟着三四个小弟。
“美女,你是这小子家属啊?”
他眸色浑浊,喝了不少酒的醉样,打眼一盯晏乔,猥琐的目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哟,这装扮,漂亮,肯定也不缺钱吧?来来来,交钱走人、交钱走人。”
晏乔下意识后退远离了些这个黄毛,她没有怎么跟这种人打过交道,说一点都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该讨的理还是要讨,哑巴亏她还没吃过,“不是赔付医药费么?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伤了谁,是残了还是死了,需要我们这边伤成这样还倒赔医药费。”
明显的讹钱,不管是这个黄毛,还是后面跟的几个,都站的好好的,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谁都看得出来是故意的,一般来说当个冤种交钱就差不多了事儿了,她这么明晃晃的戳破,当然惹他不快,不过脸阴沉下来没多久又马上收回去,饶有趣味地盯着她胸前裸露出来的锁骨,最后下流的视线驻足在沟壑处。
“换别人我可就上手了,不过美女要是没钱给的话,那还是有商量余地的。”
黄毛忍不住上前两步,贱兮兮地笑起来,“一晚上就够抵债了。”
晏乔不可置信瞪着他,旁边时柘听不下去,握紧的拳就要朝他脸上呼过去,晏乔伸手制止。
时柘当她能忍,这都不动手,憋气憋得难受。
只见她左脚轻抬,伸手勾住了高跟鞋后腕,冷眸凌厉,慢条斯理勾下高跟鞋,转眼死死盯着黄毛。
他还是一副变态下流的模样,“怎么样?你——”
啪!
!
!
鲜血飞溅。
刚甩出去那只高跟鞋白皙的细根上染上了显眼的红。
捞人
整个酒吧在这一瞬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时柘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倒地不起的男人,细跟在他太阳穴上方穿了个不小的口子,鲜血直流,染红了他整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
伤口再往下,或许能出人命。
他从来没有见过亲手打人,甚至致人重伤的晏乔,晏乔向来在他面前树立的都是事业有成的理性大姐姐形象,完全想象不到她动手打人是个什么样子。
可这种场景就是活生生展现在他眼前。
黄毛疼的嘶哑大叫,鲜血流进眼缝里,他想睁都睁不开,嘴里还不断吐着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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