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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慷慨激昂的战前演说道完,男人翻身上马,着人开来两辆加装钢板的垃圾车,开始了强攻!
这些车都做了特殊改造,玻璃被卸去,而填上铁条和木板,鸟枪根本射不穿,就像在给人家挠痒痒。
黑压压的雨披男躲在大车背后,任凭碉楼上弹飞如蝗,只进不退!
这是他们全部家当了吗?当然不是,透过雨幕我瞧见,还有一排改装过的拖拉机停在公路之上,最致命的是他们不知打哪搞来一辆M551谢里登坦克,正徐徐走在中学过来的路上。
正因伊腾顿老男人说得煞有其事,一眾小莉莉丝以为骑马男只是在虚张声势,哪知这么快便动手了!
现在天才刚入黑,待到大长老出现足有整整一天,届时道场存在与否都是个未知数。
像我这种人,出门打个群架淌一鼻子血还行,但要组织人手登城抗敌,显然是个外行。
早已是吓得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住!
「天竺菊呢?蓝花楹呢?」我矗立在雨幕下,任由旁人来回撞击肩头,冲着苍空悲愤地捏紧拳头,绝望地叹息。
他们两个许是知道大厦将倾,早就做好了溜之大吉的准备。
「别哭了,接着!
」一条紫色身影出现在背后,朝我甩来步枪。
此人脸上涂着盈月圆舞时的靛青色贝类染料,并参杂进银屑,做足了偽装。
总之我辩了一会儿,才认出是迪姐。
她半蹲在泥水间,仰着脖子使劲嗅着空气,忽然将头一扭,朝着鹿血滩的鐘楼方向狂奔而去。
「黑帮正在围攻碉楼,你干嘛往后山方向跑?难道打算将我丢下独自逃生去了吗?」腕子被她紧紧拧着,我甩了几下也挣不脱,只得恼怒地大叫:「松开,我寧愿与她们死在一块!
」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他们分兵了!
另有一群人正在绕行,打算趁虚攻破背后的木门!
」看得出Dixie也十分烦躁,但她尽量在用一种平和的口吻向我解释。
很快我被她拖入那口血池前,她熟门熟路地打开侧后一扇石门,当越过曲折长廊,果真有扇朽烂不堪的大门。
「你怎会对地形这么熟悉?打算怎么干?」我又惊又喜,七手八脚卸掉銹锁,问。
「Athrum和Zoe牵马进来时提起的,你别多问,也别冒失出去,我打算烧了附近一带树林,让他们吃点苦头望而却步!
你只管做好掩护,别让他们趁机打黑枪!
」
「这两个是谁?」我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发问,原来黄瓜真名叫阿斯兰,红苜蓿叫佐伊。
大门被推开后,远处的陡坡底下,果然爬着二十余人,在蒙蒂塞洛大战时那个惨遭重创的长须光头带领下,悄无声息地绕了个大圈步步逼来!
如若迪姐没有先知先觉,此处无人看守,很容易就被抄了后路。
在门推开的一极瞬,对方也註意到我们,慌忙闪身藏入树木背后,频频举枪射击。
若这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傍晚,铁莲子横飞很容易击中迪姐,然而瓢泼大雨和狂风呼啸,让这等乱枪袭扰大打折扣。
而与敌与我态势一样,我也同样打不中他们。
迪姐坦露在皮装外的雪白胸脯上,被充盈进一股黑气,瞬间青筋化为黑蚯蚓,那对罩子变得漆黑无华。
无数骨刺正徐徐从她白嫩肌肤底下渗出来,宛如黑色火山礁巖。
群贼见状,不仅垂下手腕,相互间低语,釐不清此女是人是鬼,怎生得那么古怪?恰在此时,那些湿透的树干闪耀出光芒来,无名火顿起,大雨活像汽油,立即猛烈焚烧起来。
群贼此前已吃过身陷火海的亏,哪敢再尝一次?瞥见烈火燎原,忙张罗着撤退,不消几分鐘,逃得一个不剩。
这种阴惨惨的绿色火苗,肯定是迪姐搞的鬼,她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并没打算要结果他们性命,只是为了驱走作罢。
不然以这些人的速度,根本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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