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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出门去接勿忘我时,沿途她跟我说了,还问我是不是又想吃回头草。
」我竭力憋下心头狂喜,暗笑原来咱俩是一丘之貉,有了这块撬门砖,我或许就能告诉她同样的噩耗。
...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当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醒来后就在老马家地窖里,她却说别当回事,是你先背叛她。
而我从她眼里,瞧见的却是当年Krys因痛恨迈克转投我时的表情。
」
这份罪恶感要怎么倾吐呢?老实说我现在越来越摸不透她了。
虽说是同样性质,但女兵从来就不曾表过态,她是专为霸占天竺菊而来。
难道也装出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么?可问题是她远比我坦诚得多,既然做过就敢承当,并拿捏我死死的。
在这方面,我远不及她。
「咱们分道扬鑣吧,」思虑了很久,我打断她滔滔不绝的废话,跃下了马。
此话一出,她紧跟着下马,立即将我腰肢箍得透不上气来。
她绝没有想到我会回答得那么干脆,既不肯放开手又不知该怎么挽留。
不知为何,我明知自己在演戏,却倏然感到无穷伤感涌上心头。
那是首次作为驍鷙潜入雾龙牙岛后,在罗密欧点坠海的前一刻,当丽恩听我说完那番感慨,忽然上前紧紧挽住我的腰。
尽管那只是沉渣般的歷史一刻,却足以叫人愁断肠。
「我这么说,是因为不得不为之。
」我缓缓解开她的手,扶着天竺菊的肩头,说:「也许就在同一天同一刻,小苍兰借由Krys的身子,对醉酒不醒的我,也干下了同样的事。
」
「不久前从阴宅回来时,她已对我说了,不仅如此,还是带着炫耀的口吻,洋洋自得地告诉了我。
我能怪你什么呢?我才是雷音瓮里不该出现的,那个多余的人,她就是我,我起码能代表自己的一半吧?这就是我今天必须向你坦诚的原因。
」那行熟悉的泪水从她眼眶中喷涌而出,她扑倒在我怀中,哭道:「正因隔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她,你我始终无法再像过去那样,这是个迟早必须面对的问题。
我像轮回地狱般不停去体会这些,才觉得你比谁都更重要,与她与我与无穷个你我。
这阵子我感觉彼此变得越来越陌生,几乎快要不认识了。
」
恰在此时,背后传来警笛声,一辆警车呼啸而来,稳稳当当停在我们面前。
她一见到条子,本能地心头发慌,脚步打滑就想开溜,被我牢牢擒住胳臂。
打车里下来一胖一高两名警员,脚步稳健地来到面前,隔着蛤蟆镜我辨不出他们表情,也不知被拦阻究竟所为何事?
「这匹大马是你们的么?」胖条子伸手问她讨要登记证、检疫证等系列文件,笑道:「大下午的,两个明艷照人的大美女手无寸铁,走在无人公路上,丝毫不担心会被人打劫么?」
「驾照或ID,你们是哪的人?」高个条子则问我索要其他证件,查询过后没问题,重新交回我手。
然后指着前方一个标牌,道:「这里不是行马道,而在前方一英里半的岔口处。
」
交涉了一阵我方才明瞭,佐治亚的公路,有些可以骑马,而有些是只能行机动车的,眼下这段就是如此。
通常外出之人应该买一份本地地图,查看各处的标牌,例如黄色马头打叉的就是禁止通行,除此之外,还有绿色画着麋鹿的是慢行限速,画着一个双螺旋的就是绕行换道,其中的学问那是大了去了。
不过两个条子没打算罚我们款,因为他们自己也对这片路段有意见,这之中大约有五英里长度是个空缺,总不见得骑行者能飞上天,凭空越过去。
「你俩真的不是未成年?照你们这个速度,光靠步行到伊腾顿差不多已是晚八点了,到时连找旅店都费劲。
」胖条子一挥手,招呼我上车,道:「马就让我的同事给你骑回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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