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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是我误判了?抑或是艾莉森藏得极其隐秘,楞是没给她搜出来?」我往门洞再度探了几眼,仓库方向一切如故,依旧是那几匹马在啃草,四周也没有黑影掠过。
恰在此时,楼上传来一声钝音,仿佛有个沉重的钱箱被拍落掉地,洒出无计其数细小的物件。
天竺菊的脑袋出现在楼梯背后,她向我眨巴着眼,表明二楼也同样没人,所以为保险起见,一人先上,一人待在楼底引为接应。
我躡手躡脚爬板上楼,同样也是满目通明,几乎所有的灯泡全都开着,清晰显露出一行湿漉的脚印往阁楼方向去了。
这表明怪客进得此屋后,沿途扭开所有灯,将每间屋子都看了一遍,显然就是在搜寻什么。
紧跟着我的脚步,天竺菊也上了二楼,掩身在艾莉森的卧室门板后,端稳了手中短刃。
我竭力按捺住内心仿徨,朝着阁楼步步而去。
这整座楼,最该亮灯的破屋却漆黑一片,如果附近都不见怪客,她多半是察觉到声息,同样躲在某个阴暗角落里,伺机待发。
「好吧,先送你颗雷鸟尝尝!
」在门洞前站定,我掷出玻璃泡,独独不按火门。
一蓬原子弹爆炸般的白光腾起,亮度及得上雷电的百倍,哪怕怪客带着电焊面罩也会被震慑住。
我压低脑袋,往最具嫌疑的门板处死命撞击,再一个侧滚翻到阁楼中央,结果依旧是误判,人压根不在里头。
这里也同样狼藉满地,乔曼的尸身已被挪走,只剩桌椅让窗外雨露无情打湿。
「这该死的,白白消耗我一只雷鸟。
」望着玻璃碎渣,我心痛得都快哭了。
正南的木窗被狂风席卷,狂猛地拍击着窗扉,雨势趁机泼洒进来,将半间屋子淋湿。
望着这一幕,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由脱口而出:「窗子为何会是打开着的呢?阁楼对艾莉森来说,是最重要的屋子,爱子乔曼又是面对着风口,不论如何她都会在下雨前锁了才是。
」
想到此,我再度看向那个位置,不由惊出一声白毛汗来。
适才还空无人影的皮椅,此刻正背坐着一条身影,冲那宽阔的肩,挽起的发卷,分明就是农妇本人。
她不可能在此,阁楼就豆腐干点地方,且又收拾得那么空空荡荡,任何躲藏的悬念都不存有。
「你这个装模做样的圣维塔莱,尽给老子整些没用的!
」我狂吼一声,将阴削、堕魂斩、毗卢丸等散物一股脑掷出去,各种浓烟和水银液四溅,将这具人形染得五彩繽纷,结果不丢还好,一丢此人居然缓缓撑起身子,面墻而站发出一连串毛骨悚然的阴笑!
「笑什么?欺负别人家孤儿寡母,你算什么豪杰?」我挥舞安贡灰飞扑出去,打算将之扎个透心凉,哪知脚刚越过椅背,眼前无端腾起一道密不透风的血网。
我慌忙用短刃格挡,又踹向自己后膝盖窝,勉力仰倒在地,依旧还是迟了一步。
白皙胸脯上立即化出五道血口。
这是一道暗藏在房梁上的铁网,每条钢丝上都锯开牙刃,撬机用黑色丝绳绑在椅腿上,只要踩到就会当即落下,怪客故意不开灯就是这个缘故!
眼前的阁楼不知还有多少机关。
「妈的,这蟊贼实在狡诈多端,屋子没法待了!
」我急速退出去,刚挪到门前,腹腰又挨两记铁拳,这是一种比空气轻,能漂浮半空的肥皂泡,不知由哪里射来,早将往下去的楼梯布得满满。
天竺菊声息全无,活像是死了那般,我高喝几声只听得微弱的回应,她在厢屋也同样着了道。
我再也顾不上泡沫纷飞,架起双臂护住脑袋,任凭血光四起,几个猛子滚到卧室前张望,却见得更离奇的一幕。
傻妞不知何故正被五斗橱吞噬,半扇身子已没入其中。
「誒?你没事与橱柜慪什么气呢?别乱动,我这就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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