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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哪怕感受到一丝危险,也会拼命反击,若是咱们再一分散,就全成了她的猎物了。
对了,你适才嘀咕什么?」我猛然间来了个想法,但一时没釐清是什么,便扶住艾莉森的肩,要她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挠了挠头皮,不知我所指的是哪句,便将自己沿途过来的话统统背了一遍,而我所要的是半分鐘前她们间的激辩,当艾莉森说完,头脑中那些模糊的想法瞬间开朗。
人在慌不择路时,会本能地选择自己熟悉之地奔逃,要想搞清一系列谜面,就不得不将自己假设为他人。
这么一来,天竺菊人去了哪?我已有了些许概念,那个方向就是月谷电台!
「那咱们得往回去吉普森了,你是怎么判断她会在镇上?」主妇般的人狐疑地看着我。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真笨!
换做是你,当被杀手追赶,是打算逃往人跡罕至的墓地呢,还是能偶遇路人的小镇?」我是什么人,才思敏捷智谋广远,立即找出一条不暴露电台却能完美詮释的理由,道:「我和大姐到过米切尔和吉普森,这片鬼地方只认识此处啊。
」
那么一来,我们只得按原路回去,当下到女神峰下,恰巧与另一支马队相遇,她们也有收获,那就是失踪的鳶尾蝶找到了,她的脸被破了相,正抱着木樨花哭得象个泪人。
当听闻我们打算去吉普森,便调转马头赶上。
我让艾莉森将她手机暂借给露西,以免分道后再度失去联络。
果不其然,当越过中学校门走到月谷电台前,面临着分岔路,人群再度分为两队。
「现在该怎么走?」主妇般的人紧随着我下马,陪在一旁踱步,问:「你在找什么?」
「我没在找,而在还原痕跡,那是我背着弥利耶偷学的另一种通技,说了你也不懂。
」我挥挥手让她回马上去,独自来到大道前盘膝坐下,背对着眾人,苦思冥想起来。
与算数从没及格过的天竺菊相比,我的理科要好许多,可以从别人的闲话里分解出线索来。
黄瓜说在中学门口瞧见她负伤,不管有没有,总之她走的是这个方向。
女神峰到中学,与中学去月谷电台,两者全是一英里半的距离。
那么在策马狂奔中,她为了避开追敌,定然会朝后拋掷雷鸟争取时间。
之所以找不出踪跡,是因为製势马,它连跑带飞没留下蹄印,那么沿途一定会留有玻璃碎屑,尖椒泡手感很沉,雨水难以将它像浓痰般冲走。
由着这个方向思索,我很快又联想到其他,那就是小拽女在滑翔过程中,底下追赶之人必然会向上射击,由于牝马速度太快,圃鹀又在骑行颠簸中,很难控製精准度,那么一来沿途就会落下痕跡。
想到此,我一骨碌爬起身重新跨上黄马。
将手朝前一指,让眾人开拔。
就这样缓行了五十余米,眾人果然在树梢上瞧见某种古怪长钉,我像只猴子攀爬摘下,丢给她们辨识,眾人纷纷称奇。
继续往前再走一段路,又在关门的五金店前找见一堆玻璃屑,这群女人方才折服,不由问我那是什么绝技。
我暗暗嗤笑,过去小学时,我凭着一本儿童读物,只做了几个化学小实验,就能令同班同学认为我是个外星人,这又算得了什么。
「此术名叫蝴蝶魘,并不是弥利耶所擅长的,而是系出一个叫蝴蝶会的神秘组织。
」我自是一通之乎者也,反正这群人都是没见识的乡下妞,既然魂镰已将玛德兰归类在左门,我身为儿子理应继承版权,自是说得口若悬河,外加长着这张清纯的脸,直叫人深信不疑。
「醉蝶花,不,姐姐,我感觉你对妖法比蓝花楹还要了解,可为什么你打不过她呢?」鳶尾蝶终于破天荒地主动向我开口,扯住衣袖发问。
「我是个技术型弥利耶啊,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么?正如同你是个电影导演,有些人擅长拍爱情片,有些人擅长拍恐怖片,各有所长啊。
我干嘛要与一个挑大粪的比试力气呢?再说了,我最初是个魅者出身。
」我不屑一顾地扫了她一眼,答,不再多言。
趁着眾女都在四周查寻痕跡,我故意走在人后,拖住主妇中的另一个,开始了套话。
「我觉得她的担忧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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