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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才退烧,江麓的脸色仍有些苍白,放在商泊云眼里,怎么看怎么可怜。
“我和叶老师请了两天假。”
江麓语气温淡,顺毛撸狗。
“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不开心又是另一回事。
陈彻贴着墙根,发觉商泊云依然没能阴转多云转晴。
他吞了口唾沫,不免向钢琴家投以同情的目光。
虽然不知道商泊云这两天是哪根筋搭错了,但看他盛气凌人兴师问罪的样子,就知道钢琴家也要被殃及了。
人又不是真因为你不来,这不是生病了么?
诚然是这么在内心控诉的,但陈彻还是贴着墙哼哼唧唧溜了。
“让一下?”
江麓余光看到陈彻离去,十分镇定的开口。
商泊云意味不明地哼了声,回身拉开了椅子。
江麓的。
叶凝的欲言又止和几句请求始终在脑海里盘桓,记忆里的那些细枝末节串联,不必和江麓直接求证,商泊云也猜到,二十六岁的江麓和十七岁的江麓,原来是一脉相承的被“家”
困住。
商红芍女士闷了一瓶罗曼尼康帝,而后接受了商泊云的性向,甚至问他是否追到了喜欢的人。
但江麓的家人呢?
名声赫赫的明盛,知名的豪商,隐退的钢琴家,一个看似完美无瑕的家庭却养出一个深受焦虑折磨的江麓。
商泊云发现那道他一直在解的题,附加条件更多了。
他恶狠狠地将狗爪子伸了过去。
“我还以为坐在商老板前面更好抄作业了……”
陈彻正和李思维诉苦,讲台下的许葭禾耳尖微动,转过脸来:“抄作业?”
“不是,禾姐,只是向他学习。”
陈彻立马改口,试图挤开正和许葭禾一块儿看塔罗的郝豌。
……好大只,挤不动。
“但是小商同学最近很不好相处。”
锅盖刘海干脆蹲了下来,看着许葭禾抽出一张牌。
“正位,力量。
这个怎么解释?”
郝豌自称小时候在泰国学过通灵,班上的女孩都喜欢找他算塔罗。
陈彻顿感被冷落。
“禾姐!
管管小商同学!
他这几天对我恶语相向就算了——”
“钢琴家刚结束病假,他就堵门口欺负人家。”
欺负同学?
小许班长终于腾出空来。
“陈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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