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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
温朔低头,仿佛是压抑心中一点小小的情感,又仿佛是逃避被桃萌瞩目,再抬起头,显是已解去心中的挣扎,下定了决心,“桃子,我想——附耳上来,可以吗?”
桃萌脑子里空白一片,木讷讷地道:“好吧。”
温朔走过去,压过去,少年人细长脖子因拉伸而使得青紫的血管若隐若现,并折起一道如玉山般棱角有致的折,下巴如蜻蜓尾翼轻点桃萌的肩膀,与他说了几句话。
桃萌本来木木的,听到一半,便懂了,便悟了,脸上如天宇开霁般艳起来。
温朔喉结上下滚了一下,“记住了吗?”
桃萌连连点头,下巴橡撞年糕的锤,一次又一次,垂在温朔凸起地肩膀骨上,倒是硌得下巴都烫痳了。
温朔离开,冷松香也离开,他向后退,冷松香也向后退。
桃萌下意识地喊了声“师兄”
,脚不自觉地就跨前一步,最后,又迫使自己停住。
“别送,还会再见。”
温朔袖中甩出剑意,踩上去,与谢渊、曹云御剑离开金陵台,往魏地飞去。
魏地原为魏国,是魏国的都城所在。
司马灭曹后,曾经的魏国疆土经历过几百年的兵连祸结与外族入侵,早已分崩离析,缩成弹丸之地。
但这里仍是魏地之民的根,是曹云的根。
温朔以为,如果要找回她与吕祖的回忆,从而找出缚神的“引”
,就必须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
一路御剑飞往北方,越接近魏地,底下的村庄也罢,城郭也好,全都挂满了黑灯笼,门口还扎着穿鲜亮衣衫的纸人,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庆典。
有时候,三人落下云头,去城里买酒和吃食,进到最热闹的大街上,发现家家户户门户旁都设藤草编的鸡笼、鸭笼、鹅笼,里边的家禽一个个见到路人打量,全都“扑棱棱”
拍飞翅膀,扬得满条街都是鸡屎臭和翩飞的灰白羽毛。
温朔在一摊子上挑了一座只有指头长短的陶泥人。
谢渊手里各拎一坛魏地的青梅好酒,头左摆右晃,转来转去,问:“这些都是用来干什么的?朔朔你知道吗?小师妹你记得起来吗?”
温朔的黑眸扫过街两侧的笼子,“魏民古朴,傩神亦酬鬼,想必是要为某位大人物举行祭祀大典。
这个大人物——不难猜。”
他看向曹云。
曹云神色恹恹,无精打采地拖着两条细腿,红裙子的摆在她绣鞋边如穿梭的蝴蝶,“三月初三是先生五百年圣诞的日子。
魏地之民崇尚先生,将他视为苍生之护。
正是因为崇尚先生,我这个跟在先生身边二十二年的笔吏才——流芳百世。
魏地之俗,是要供上上万牺牲才可行典礼。
五百年是个整日子,怕是有人牲都不一定。”
“杀人牲?嗬——你们魏地可真是够——古朴的!”
谢渊把那个“野蛮”
吞了回去。
温朔低头凝思,“三月初三,道盟要重选七星官,必须在那之前,找到‘引’,并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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