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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雨落的声音,在一个红灯时,温慕寒打开车载音乐,放了一首抒情的纯音乐。
余光划过身旁的男人,他慵懒地靠着椅背,双手抱臂闭眼小憩。
自从报了地址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二十分钟后,到了谢逍所居住的小区,是年份很久的老小区。
车一停,谢逍就醒了,睁开眼看了一下。
“到了啊,谢了。”
此刻是连伪装都不愿的敷衍,他拉开车门下车,临走时温慕寒喊住他。
从扶手箱里拿出一把伞递给他:“外面还在下雨,拿着吧。”
谢逍喉结一滚,溢过干涩,抬眸,晦暗不分的眸光掠过她脸上。
“谢了。”
温慕寒还想再说点什么,触及到他那张半分温度的面庞时,熄了那团升起的火焰。
“好,再见。”
车门关上,车内再次落下幽暗。
她靠回座椅上,车载香薰散着淡淡的薄荷味,卷动着太阳穴的神经,有些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莫名想要通过抽烟来缓解,但想起梁佑庭的叮嘱,按下了那股冲动。
温慕寒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深呼了一口气,淤堵在胸口的阴闷散了不少。
正准备发动汽车离开,余光里有什么东西亮起,偏头望去,是谢逍的手机。
温慕寒拿起来一看,锁屏是“aggie”
,在露着肚皮晒太阳,很是惬意慵懒的模样。
她弯了弯唇,看来谢逍把它照顾得很好。
外面的雨还在下,裹挟着潮雾,星星点点的雨滴溅落在脚踝,温慕寒裹紧身上的衣服,瑟缩着肩膀,打着伞往单元楼走去。
楼前的玉兰在夜色里仿佛会发光似的,在料峭的春风里翘然而立。
不知道是哪家养的小狗,听到脚步声开始吠叫,在寂静的夜里有些突兀。
这栋居民楼年岁有些久了,铁门已经锈掉,推开时发出刺耳的轴轮声,又尖又细,头顶的感应灯灯丝似乎有些老旧了,滋啦滋啦地响,光线明明灭灭,再往上走,已经漫上霉斑的墙壁掉落些许细碎的灰尘。
温慕寒方才是三楼的灯亮起,一层有两户,走到三楼的时候,看到右边人家门口摆的鞋柜快要伸到对面的走廊,上面有老人小孩的鞋子。
她果断排除,选择左边的那一户。
绿色的铁门已经斑驳,上面还有一些没撕掉的春联还要小广告,其实走到这里,温慕寒心间已经涩得发紧。
谢逍他,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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