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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归一看到白敛露出了一副做错事的表情,为他的迟钝叹了口气,解释道:“小孩头发厚,有时候外面被风吹干了,里面还可能是湿的,你要及时帮他烘干,否则长年累月下来会落下头疼的毛病。”
“就像这样。”
宋归一知道白敛没经验,便教他怎么做,他握起安棋一缕头发,运转灵力使手掌发烫,逼出头发中的水分。
“你来试试。”
宋归一站起身,对白敛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
白敛学着他,掌心握住头发,法子很简单,但一开始他不敢用太多灵力,从低往高一点点加,边询问安棋会不会觉得烫,如果烫到了要马上说。
宋归一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轻声笑了。
白敛问:“你怎么,亲自,来了?”
宋归一调侃道:“来看看你是怎么昨天让孩子吃撑,今天又能把他衣服全洗坏的。”
白泽找他并说明来意的时候,他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到了现场,见到惨状,宋归一更是由衷慨叹:“你属实是爹界的人才啊!”
白敛:“……”
还不如直说是来看他乐子的。
是的,宋归一就是冲着这个目的来的,白敛的乐子,这辈子大概率就能看到这一回了,听说昨晚还把连柏气哭了,他可不得来凑凑热闹。
但他身为掌门,不能说的太直白,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喏,上次说给孩子刻的长生玉牌做好了,你这个当爹的亲手给他戴上吧。”
玉质上乘,显然是费心了的。
白敛道过谢,接过来,正要给安棋挂脖子上,安棋歪头看着玉牌,突然说他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然后跑去柜子里真翻找出一个,给他们看。
“是我爹爹送我的。”
白敛看那刻痕像是出自单郁的手笔,不动声色地抬起袖子挡住宋归一的视线,想从安棋手里拿过来,却不料宋归一动作比他还快,拽住他的手臂,压了下去,弯腰凑近了端详玉牌。
“咦?有些眼熟啊。”
宋归一露出深思的表情,白敛担心他看出什么来。
如果被宋归一知道安棋口中喊的爹爹是指单郁,宋归一恐怕会当场翻脸把安棋抓起来,用以要挟对付单郁。
他和单郁之间有无法开解的仇恨。
白敛有些忐忑,却听宋归一喃喃道:“这是,昆山玉?”
昆山玉只产于苍梧山,那里很早就是魔族的地盘了,鲜有人敢闯进去,所以几乎见不到用这种玉刻的长生牌。
而这块玉牌上附着一股极为纯粹的魔力气息,应该从苍梧山深处挖出来的,但那个地方据说是魔尊的地牢。
方才这孩子说是爹爹送的?
宋归一看白敛的眼神变了。
白敛正要解释,肩膀却被宋归一猛地拍了一下。
“没想到啊你小子!”
“什么?”
白敛不解看着他。
宋归一颇为感慨地又拍了几下,“我原以为你不靠谱,忧心你养不好孩子,没想到你竟然为了给儿子刻个玉牌,会舍命闯魔族地牢,比我当年还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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