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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被他的视线看的不好意思,对面的少年扭扭捏捏地把脑袋埋在他肩上。
手中的物件烫到陈云景面上慢慢有了一点血色,拂过脖颈皮肤的呼吸轻轻痒痒,酥入心尖。
那点红便在脸上晕染开,满面被泼了热油般的滚烫。
陈云景几次想要松手,都被郁青按着手背,黏糊糊地勾着手指拉回去,少年的眼亮晶晶湿漉漉的,满怀期待。
于是他只能忍着头皮发麻继续去摆弄他人的脆弱,直勾勾承担着郁青火辣的视线。
隐忍的闷哼声间或泄露在耳边,带了电一般滋啦滋啦酥麻了耳根。
又纯又欲,勾起他似乎封印许久的七情六欲,无名的亢奋从耳中直入脑海,一下下敲在心头。
那念头一时如干涸河床,一时如破冰的泉眼,一时又如春日雷鸣,炸得陈云景满脑空白。
郁青呜咽着,已经按捺不住吻了上来,却不知隐忍着什么,擦过唇角,只是在脸颊落下轻飘飘的一触。
陈云景抬眼看去,能清楚无比看到郁青满眼的雾气,他拉着他的衣袖,软软的声音勾子似的请求道,“……轻、轻点。”
心底生了几分没有来的怜惜,陈云景艰涩吞下唾沫,听见自己回答的声音喑哑:“好。”
引火烧身大抵如此,如今那火花落在他手上,既不能摁灭,还得用尽技巧侍奉着壮大,成了生生的火柱。
连指腹都无比敏感,被迫感受着手下每一寸皮肤每一条青筋。
眼看火山口怒张,汹涌澎湃的热流在土地下滚动。
郁青这时扑了过来,死死抱着人不放,手背上青筋毕露。
力气大到陈云景一度以为要被生生勒死。
少年齿间含着他肩上一片衣物,说了几个模模糊糊的音节,脑袋不住地蹭着他领口。
陈云景尚未听清他说了什么,脑中混沌一片,皮下鲜血已被蒸腾到成了开水。
手心里的火山口一发不可收拾,岩浆高高抛起又絮絮洒落。
这一下已然抽尽人全部气力,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声满足的喟叹。
而此刻,陈云景理智回归,才终于听清了郁青口中呢喃的两个字。
……晚山。
谁?☆、吊起来玩……晚山。
谁?他是谁?只这一声,带走所有欢愉羞涩。
陈云景面色一变,哪怕肩上衣物还留着对方黏糊糊留下的痕迹,欲念的味道尚在鼻尖。
身上热意却尽皆褪去,化作寒冰,冷入骨髓。
他脑子里一瞬被阴霾笼罩,心里的澄清被暴戾代替。
脖颈上的吊坠本是无暇玉瓶,如今裂缝却迸发出不祥的红光。
陈云景在对方毫无防备时,一手抵着郁青脆弱的脖颈,翻身把人摁在床上,眼中生了斑斑狠意:“晚山是谁?我帮你忙,你在想别的人?”
被掐着脖子的郁青晕乎乎地倒在被褥里,他眼神好一阵子都对不了焦,还陷在余韵中起不来。
陈云景手上力气更大了些,眼里红痕丛生:“你说啊!”
他还是第一次‘帮人’,若是郁青当真骗他,陈云景咬紧牙根,眼里竟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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