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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某根神经涨得疼痛,易时从宋苹身边错开,快步冲出办公室,用力甩上门。
众人的视线全部被吸引,聚焦在微微晃动的木门上,宋苹呆呆愣愣,弄不懂为什么小哥哥忽然就暴走了。
易时冲到洗手间里,拧开水龙头,双手掬起一捧水把脸埋进去。
冰凉的自来水让他稍稍冷静,洗手间里点的檀香味道钻进鼻中,安抚体内躁动的血气。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静谧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哗哗流淌的水声。
易时忽然解开衬衫纽扣,快速脱下半边衣袖,平常从不示人的整条右臂全部暴露在白森森的灯光下。
对面的镜子清晰倒映出整条胳膊的现状,从上臂到小臂遍布着一大片狰狞的疤痕,像是一只扭曲恶心的千足虫附着在瓷白肌肤上,尽管做过多次修复,可惜烧伤太过严重,竭尽全力也只能恢复到这种程度。
就像是《huptydupty》里的歌词,“uldntputhuptyduptytotheraga”
,人类的身体亦是如此,遭到这种损坏,永远也无法修复。
据养父母所说,伤疤是源于一场火灾,易时从未在意,直到那莫名其妙的血腥画面闪过,他才想要深究:是什么引起的火灾?那样的火光不像是普通的燃烧物造成,还有腾起的蘑菇云和空气里的涩味,都能证明是化学物质燃爆造成的后果。
易时的鼻头动了动,仿佛能嗅到若有若无的硝烟味。
——等等。
易时手撑着盥洗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紧紧皱起。
allthekgshorse……andallthekgsn……国王的人和马……他垂下眼眸,这次只思索三秒,迅速穿上衬衫,边扣纽扣边大步跨出洗手间。
在回到大办公室之前,特地去了一趟监控室,把那个女人送监控的视频反复回放四五遍,渐渐恍然大悟。
易时出去已经一刻钟,一直没回来,宋苹频频往门外瞧,张锐敲着图表,酸溜溜道:“别看了,你关心他他都不领情呢,一头热什么劲儿。”
“我总觉得他不像看上去那么怪。”
张锐倒吸一口凉气,也是佩服三观跟着五官走的女人。
易时还不够怪的?这几天他可都打听过了,南宜的同事出任务就怕和他分在一组,从不按套路出牌,想到什么做什么,招呼都不打。
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哪怕每次易时的判断都是对的,对策都是正确的,也让他们不敢恭维,巴不得和这尊佛保持距离。
“宋苹,你看看你,见到帅哥就忘记准则了,能不能客观看待问题?易时他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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