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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心心念念一位姑娘,如今害了相思病竟病倒了。
家中老母亲也操心的病了,实在是不成样子。”
宁远侯连连摇头,他倒是很会演。
“竟有此事?”
官家醉心书画,就连上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故而陈穆之在东京城闹出的这些风流韵事,他是一概不知。
宁远侯便将这些事添油加醋的说了,重点渲染陈穆之的情深似海,省略了曲月瑶对陈穆之无意这重要的关键。
官家听了颇为感慨,“没想到令郎竟是如此情深之人,这倒是一段佳话。”
“两个孩子虽然心意相通,然偏生那曲瀚棒打鸳鸯。”
宁远侯很是为难,艰难开口。
“我们本是亲戚,微臣并不想将事情闹得太难看。
故而心中焦虑。”
“这有何难。”
官家大手一挥,他素来看不得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悲剧,当下便决定颁旨赐婚。
见他转身去寻朱笔,宁远侯赶紧蹭的一下站起来,巴巴的凑上去打算研墨。
只是那水刚泼进砚台,外头便传来太子驾到的通传。
官家放下朱笔,宁远侯自然也不好再继续。
他将墨条搁下,转身给太子行礼。
太子今日穿的极为张扬,大红的袍子底下却是一条墨绿的下裙,这般大红大绿穿在身上,将他的轻浮衬的越发明显。
“微臣见过太子爷。”
太子瞥了一眼宁远侯,“侯爷也在啊,父皇,儿臣给父皇请安。”
他径直走到官家身边,规规矩矩的行礼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去宫外骑马吗?”
官家微微颔首,颇为欣赏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生的仪表堂堂,富贵逼人。
虽说比不上从前的靖王爷,却已然比自己强上不少。
“骑马之前想着给父皇请安。”
太子惯会讨官家欢心,这倒是跟陈穆之如出一辙。
“母后炖了上好的燕窝叫儿臣送来。”
太子拍拍手,娇小可人的宫女端上食盒。
官家高兴的打开品尝,一时间便将适才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
趁着官家用过膳后去更衣的功夫,太子坐到宁远侯身侧,用手指轻轻剐蹭着宁远侯的茶杯。
“殿下是有什么话要同微臣说吗?”
“宁远侯好生聪慧。”
太子轻笑,“本殿下知道你进宫是想求什么,只是想告诉宁远侯,不要乱动本殿下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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