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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辘辘地转动起来,程漆挠她:“哎,这么躺难受?”
陶枝自然不会回答,程漆等了一会儿,便自顾替她答:“还是躺我怀里舒服。”
陶枝均匀地呼吸着,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
程漆实在喜欢她这副乖软样子,强压着心头的作恶欲,轻轻把人翻过来,往他身上带:“……爷心疼你,就勉强给你当回靠垫。”
陶枝半梦半醒,被黑沉的困倦拖着,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闭着眼找着一个舒服的姿势,头靠着他的脖颈,不动了。
带着清甜香味的呼吸扫在脖子上,程漆心里被人抓着似的痒,偏不让她睡。
“陶枝,”
程漆凑到她耳边,“陶枝?阿枝?宝贝?”
陶枝迷蒙地用鼻音应一声:“嗯……?”
“酥酪甜不甜?”
程漆贴着她耳郭问。
陶枝胡乱点头:“嗯……”
程漆接着问:“喜欢吗?喜欢酥酪吗?”
陶枝捂住耳朵:“嗯……喜欢……”
程漆拉开她的手,捏捏软嫩掌心,顿一下:“那喜欢我吗?”
“唔,嗯……”
那声音已经不像回答,如梦中呓语,说完就彻底昏睡过去。
但程漆还是满意了,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揉揉陶枝发红的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好乖。”
“我也喜欢。”
—宋鸣鹤坐在雅居里,看门外路过的男男女女,不知怎么眼前总划过陶枝和别的男人谈笑的样子。
他手中把玩着一只摆件,一上午神思不属,过了晌午才下定决心,到内屋换了件牙白墨竹长袍,去了香居。
刚一到,却见陈文隽正在关门,他忙走上前,左右一看:“陶枝呢?”
陈文隽那日和陶枝聊完,对此人简直半点好感也没有了,闻言没好气道:“你管呢?你和我师父还有什么关系?”
宋鸣鹤眉心一蹙,却没明显表现出不悦,换了种文法:“陈老板今日为何这么早关门?”
陈文隽完全没察觉到他在套话,摆摆手轰他:“师父有事出远门,我在这儿也揽不着客,回去了。”
宋鸣鹤眉毛一扬:“出门?她一个妇人家,出去安不安全……”
“安全,”
陈文隽扫他一眼,“有人陪着她去,您就别操这些没用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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