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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更想说是死了,但考虑到少年一定会生气,他稍微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
但幸灾乐祸的意味都是一样的。
“……没有问题!”
郁慈小声嘟囔了一句,正要继续反驳下去,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阿慈,别担心,我只是伤快要养好了。”
他化形为锦鲤,本来就只是为了养伤,有诸多不便,如今他伤快要好了,自然也无需这般了。
……毕竟,那晚他透过玻璃看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悬着的心放下,郁慈乖乖抱着水罐不说话了。
虽然这是一件好事,他心底却悄悄缠绕上几分不舍。
……属于他的“美人鱼”
要没有了。
轿车启动前,郁慈落在窗外的目光忽然顿了下。
旅馆五楼的一件房前,阳台上投下一道颀长的身影。
是贺衡。
抱着水罐的手指慢慢收紧,郁慈抿了抿唇瓣。
北边那么大,不像柳城,若非有心,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了吧……?
离开柳城后,车队一路时走时停。
悟生从未坐过轿车不怎么适应,每经过城镇便会停下来修整。
不过郁慈倒是很喜欢这样,他从来没有出过柳城,自然也不知道原来每个地域的景色有这么大的差别,连同物候、吃食也不一样。
北方较南方气候更加干燥,沈清越担心少年会不适应,特意寻了些润肤的雪花膏来。
“来,阿慈过来,我给你擦。”
沈清越眼里笑意晏晏,手里捏着一盒小小的雪花膏,指腹上还沾着些,作势要往少年脸蛋上抹。
男人生得高大,眉弓高挺,眉色也是那种很深的颜色,明明是一副很凶的长相,但偏偏却对这些女孩子的东西很有研究。
这盒雪花膏也是沈清越精挑细选、对比了好几家才选出来的牌子。
郁慈仰着脸蛋,乖乖地任他往脸上擦。
虽然他也不太懂,为什么这种自己就可以完成的事情,男人非得帮忙。
虽然每日都有帮少年擦雪花膏,可男人指腹的薄茧没有一点软化的趋势,有点刺,好像这些东西天生就对他没有用一样。
少年脸蛋饱满而水嫩,擦了一层淡淡的雪花膏后,又白又软,仿佛一捧香香软软的棉花,连空气都带上了几分甜滋滋的味道。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下,沈清越难以抑制心中翻涌的情绪,低头在少年脸蛋上轻轻印了一下。
“唔。”
郁慈皱起鼻尖,往旁边躲了一下,细声细气地说:“有雪花膏。”
“没事,我不嫌弃。”
沈清越勾起嘴角,试图再印一下。
毫不犹豫地从男人身下钻出去,郁慈蹙起眉尖走出房门。
……是他嫌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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