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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挽弓打马,能不眠不休玩乐个三天三夜的力劲,似乎全然被那毒药吞噬殆尽,时下的她,可能连走出这个院子的力气都没有。
姜昭有点悲凉地闭了闭眼。
还真的是……落魄呢。
未过多时,姜昭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她抬眸警惕地看向屋外,悄然将瓷片藏入袖中。
只见一支清瘦修长的手掀开珠帘,柳彧提着早膳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天水碧色直缀,腰系修竹云纹绅带,萧萧肃肃,行走间若玉山上行,含光映人。
倒真若风流名士一般。
姜昭看见他便讽刺至极地笑了。
柳彧如何没看出她眼里的刺意,但这条路既然已经选择了,就不能再回头,他必须一头走到底。
“你方才可是伤了侍女?”
柳彧将食盒放下,瞧见了碎裂的瓷杯,这般问道。
姜昭斜乜了他一眼,语气不善:“怎么?伤不得?”
柳彧俯身将她脚边的瓷片一一拾起,叹了口气道:“你既然没什么力劲,又何必如此强迫自己,倒不如好好修养修养身子。”
理清了地面的那些瓷片后,他忽而欺身靠近她,仅有咫尺之遥,风流清朗的色相全然入眼,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姜昭的面容上,粘腻湿濡。
靠得这般近,竟没使得慕恋颜色的姜昭生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反倒泛起了一种极为恶心的感觉,她不由得捏紧了广袖下的瓷片。
柳彧黝黑的眸里倒映出姜昭憎恨且戒备的神色,他忽而一笑,用力桎梏住她的手腕,将那泛着冷光的尖锐瓷片夺下,一不小心蹭到了血。
现在的姜昭虚弱无力,他近乎是轻而易举地就压制住她的反抗。
“若是你不喜欢那侍女,和我说就好了,何必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他夺下瓷片后便直了身子,瞧见手里染了血,便一面用帕子轻轻擦拭着,一面不徐不疾地说起了朝堂上的事。
“之前你落水后我被姜砚禁足于府中一月时间,今日期满才重回朝堂,却不见他来朝听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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