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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鞭宛如一条灵动的游蛇一般,霎时间便咆哮着飞了出去。
黄盛表情不变地将长鞭一卷,一甩,聂秋只听到几声闷响,那些杂乱的声音便停了。
看那动作,他怕是把那人直接从楼梯上给扔了下去。
如聂秋所想,下一刻,楼下便闹哄哄的,惊叫声怒骂声连成一片。
他起身下了床,将窗户一推,垂眼就瞧见已是有很多人见到形势不对便离开了,稍显年轻的那个店小二站在门口想要拦人,却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反而被推了几下,差点倒在地上。
黄盛将视线挪回来,放在了聂秋身上,“要走要留等会儿再谈,总归先把衣服换好。”
他又看了一眼站在另一侧的方岐生,嘴角一撇,留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便走了。
“我往日怎么没见过你醉得能留在别人房里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方岐……方晟生。”
前面那句话聂秋没听明白,但后面那几个字却是听懂了。
实际上,瞧黄盛临走时脸上的表情,就算是个过路人都能看得出他是故意的,哪是“不小心”
说的。
他见了这番情况后,分明是懒得再替方岐生掩饰身份了,才假意说错话。
简单来说,就是要给方岐生找麻烦。
聂秋转头一看,果然方岐生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他用指尖卷了卷垂在胸前的长发,压住心底的笑意,说道:“先各自洗漱了吧。”
聂秋昨夜虽然醉得厉害,但是还是老老实实脱了外衣才躺上床的,此时就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薄薄的一层布料紧紧贴在他身上,虽没显出些什么不该显的,但是叫旁人看见了,聂秋自己也觉得有些不雅,经黄盛一提醒之后就将外衣穿上了。
此种情况自然不可能再叫小二抬热水上来,于是他们就着冷水匆匆地洗漱了一番,就下了楼。
楼下的客人果然只有寥寥几个,年轻一点的那个店小二哭丧着脸站在一旁,稍显年长的那个却是一脸的淡然,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黄盛翘着腿坐在竖起的木桌上,长鞭一下下地轻轻拍打在地上,溅起了尘土。
那个彪形大汉似乎已经被打怕了,警惕地隔了他一段距离,紧紧盯着黄盛,好像怕他站起身走过来,却又禁不住被鞭声引去了视线,胆寒地瞄着那根通体金色的鞭子。
他的视线微微一斜,见聂秋走下了楼,动了动嘴,正要启唇出声,却被忽然跳下桌的黄盛给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黄盛脸上有股带着狠意的戾气,他往前走了走,笑道:“想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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