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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和慢慢说:“雨后森林?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那别人都怎么说?”
简希文问。
“说我很土,像是泥土味、杂草味。”
任和回答。
“哼哼,不止泥土,泥土只是一点点,还有青草、树叶、灌木丛……”
简希文细数。
任和笑,笑声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低沉,震得简希文耳朵发麻:“土味、草味,不都是很土吗?”
不土啊,简希文觉得很好闻,让人安心,变得沉静、平和。
空气中的雨后森林味道好像越来越浓了。
简希文原本盖着睡袋,躺了一会,翻来覆去,觉得浑身燥热,都快流汗了,一把掀开睡袋。
任和看向他,帮他往上提了提睡袋。
简希文又掀开,说:“热。”
不止身体发热,简希文后颈的腺体,也在微微发热。
简希文伸手摸了摸腺体,热热的,还有点胀。
简希文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但他很惊讶,他很少这样。
只有每年的发情期,他的腺体才会这样,热,胀,还有些酸涩。
他的抑制剂也失效了吗?怎么回事?山里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容易造成抑制剂失效吗?简希文迷迷糊糊,按了颈环的指纹锁,把颈环解开了。
“咔哒”
一声,在静夜里十分明显。
“怎么了?”
任和听见声音,问道。
“我难受。”
简希文抱怨,一点没意思到自己声音软得跟撒娇没两样,“脖子难受。”
颈环一解开,帐篷里的玫瑰花香气更浓郁了。
任和身体一僵,沉声道:“把颈环戴上。”
简希文突然坐起来,靠近任和,撒娇道:“不要,难受。”
越靠近任和,越能闻到他身上雨后森林的湿润气息,就觉得似乎浑身的燥热好了一点点。
任和察觉到他的靠近,也察觉到玫瑰花的香气已经完全把自己包裹了。
任和身体越来越僵硬,控制不住往后退。
但后面就是帐篷,退无可退。
任和轻声喝止:“冷静点,简希文,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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