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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岱安却比他早熟,想得有些出神,琢磨了几番自己的名字,岱安和灵均是不是一对儿,想了好半天。
花糕儿见薛灵均说好,文曲星说好,那必定是好名,便十分高兴,欢呼起来,看到溪边一树樱花正开得繁密,就将手中铁棍一个猛刺过去,口中呼道:“花妖,吃我花朝花大侠一剑!”
话音一落,只听啪嗒一声,一个灰溜溜的圆球掉落下来。
三人一愣,往地上看去,顿时都屏住了呼吸,一片寂静。
是个马蜂窝。
“我的个殷羲老天!”
花糕儿反应过来,口中呼着,撒丫子跑了,比旋风还快。
密密麻麻的马蜂顿时嗡嗡飞出。
林岱安拉着薛灵均倒地,滚进溪水里,那溪水不深,勉强没过他两个的身子。
两人憋了还一会儿气,林岱安先抬头起身,见马蜂都不见了,赶紧拉薛灵均出来。
薛灵均看着他满脸的水,“这药白抹了。”
两人从溪水里出来,微风一吹,顿时都觉得凉意森森,身子打颤。
两个人将外衣脱下来,用力将湿溻溻的衣服拧个半干,薛灵均又给林岱安重新抹了一遍药。
“你两个还没走。”
花糕儿去而复返,手中还拎着那根铁棍。
“灵均,你没被叮着吧?”
薛灵均摇头,哭笑不得道:“我看你不如叫花千醉,满树花醉三千蜜,一剑招来十万蜂(注1)。”
“花千醉?”
花糕儿瞪大双眼,满目异彩,“这个好,这个好,你们都有字,我也要有字。
等我以后当了大侠,自然是要千杯不醉的!”
花糕儿今日有了名,还有了字,满心换新,雀跃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以后每到日落,我就去岱安家跟你们学写字。
灵均,你可一定也要去啊!”
说完,蹦蹦跳跳着回家去了。
林暮才找到他们,见他两个狼狈模样,吃惊道:“这是怎么了?”
林岱安心中发愁,母亲若是见他和人打架,又满身湿衣,定会又伤心又担忧,责怪他不该做这等粗野之事。
薛灵均忽然道:“玉郎,我有些怕。”
“怕什么?”
其实薛灵均不怕,他知道玉郎这一脸伤瞒不住,回家定会受到林娘娘责怪。
自从林伯伯走了,林娘娘对玉郎的管教,也比以往严厉了许多。
他问道:“今日陈二狗为何一定要脱我衣服,他要看什么鸟?我衣服里没有鸟啊!”
林岱安被问住了,他虽然懵懵懂懂大概能猜出陈二狗的意图,但他不想给宝儿解释,只含糊说道:“他脑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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