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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丛生里夹杂着几分阴森。
岑正英不自觉地头皮发麻。
一时怔住了。
岑树已经放下了手,转身上台阶,刚走出两步听见岑正英的声音,“你爷的遗嘱呢?”
他停下回头。
语气淡淡,“什么遗嘱?”
岑正英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台阶,抓住他的衣领,“你少特么在这给我装,你爷早几年就给你写了遗嘱,当我不知道。”
岑树挑眉,“是吗?那你自己找吧,找到算你的。”
说完。
他依次掰开抓住衣领的手指,然后转身进了灵堂。
岑正英跟着进去,态度不依不饶,“遗嘱交出来,不然老子和你斗到死。”
他嗓门很大。
声音贯穿了整个灵堂。
工作人员听见声音从里面小跑出来,伸手拦住岑正英,“先生,您是死者什么人?”
“我什么人?”
岑正英被人一拦,恼的声音更大了些,“我是他儿子,老子死了儿子不让看?你们这殡仪馆什么破规矩,手给我松开。”
工作人员迅速确认了一下身份,松开手说:“岑先生,不是不让您进,不过我们这是公众场合,不宜大声喧哗,请您理解一下。”
岑正英抬手整理了下新买的夹克,眼神不屑地说:“隔壁那群人快要把长城哭倒了你不管,在这管我们家事,你管得着吗?”
岑树站起来,“你还有事吗?”
岑正英笑着扬眉,“有啊,你出来和我说?”
岑树语气淡漠,“没空。”
岑正英竟也不恼,“那不急,我们后面再说。”
说完夹着皮包,挺着肚子阔步走出了灵堂,他对于右脸上残留的几手指印的血迹浑然不知,出去的一路上面对旁人的指点和议论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拨弄了一下上周才烫的刘海。
刚到殡仪馆门口。
一辆出租车在眼前停了下来。
岑正英看见里头坐着的人,立刻迎上去,“辛苦大哥了。”
岑建栋比岑正英大了近十岁,平日里关系并不亲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看在老爷子的恩情上帮忙管一下家里的事,他已经有两三年没有见到岑正英,乍一看些许陌生,认真瞧了两眼发现岑正英脸颊上一抹暗红色,顿时皱眉,“你又打阿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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