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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试着,让沉默更得体,也许是某日的漫不经心,爱忽然造访后知后觉的魂灵,馈赠以翻涌的思念来洗礼,那是懵懂的自己……”
叶瑜敲敲吉他作休止符:“我唱得怎么样?”
傅少翰呆滞几秒,用力地鼓起掌来,他想到近来流行的一句网络用语——“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只恨自己学的不是汉语言文学,不然他分分钟写出一篇长达一千字的小作文用来吹室友的彩虹屁。
“岂止是还行。”
傅少翰惊叹道,“简直好听到哭泣,我好后悔刚刚没有录下来。”
他一屁股坐到叶瑜的写字桌上,按着叶瑜的肩膀道,“亲爱的室友打个商量呗,你再唱一首,我这回录下来,保证不外传。”
叶瑜拍开他的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那你同意吗?”
“嗯。”
叶瑜检索一遍会弹的歌曲列表,叫傅少翰坐回自己的位置。
傅少翰坐回去,靠在椅背上找寻合适的角度录像。
叶瑜等他准备就绪,抱着吉他向手机摄像头所在的方向勾唇一笑,好像盛夏清凉的风吹掠平静无波的皎洁湖面,一时间,惊动万事万物。
尽管不是叶瑜背着吉他包朝灯火通明的外语广场走,左右是专门请假来为他打气助威的容珏和傅少翰。
外语广场里人声鼎沸,许多选手都在抓紧时间开嗓和练歌。
容珏吐槽这里咋这么像大型选秀现场,张口问叶瑜会不会紧张。
“没。”
叶瑜性子安逸,从小到大基本和竞技类的比赛无缘,对比容珏和傅少翰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他秉持的是重在参与的心态。
傅少翰在叶瑜的左手边坐下:“你别紧张,咱们输人不输阵。”
“说什么呢。”
容珏隔着叶瑜去敲傅少翰的脑袋,他忿忿地翻个白眼,“你这不是笃定糖糖会落选吗?”
“我哪是这意思。”
傅少翰讨饶地说道,“叶瑜你可别误会。”
“嗯。”
正主发话,容珏亦大度地原谅傅少翰的祸从口出。
傅少翰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口气,一双眼珠提溜转几圈,东张西望地像是在找寻什么,他小声嘀咕道:“陆骁哥怎么还没来?”
那天他问叶瑜介不介意陆骁过来旁观,叶瑜的回答却是驴唇不对马嘴地反问他傅少霆会不会一道来。
他说不会,叶瑜才说那就行。
傅少翰意识到他的室友似乎不太喜欢自己的堂哥,倒没好意思追问叶瑜理由,他也晓得傅少霆那张犹如被别人欠百八十万的脸并不讨人喜欢。
谁知叶瑜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大跌眼镜,叶瑜说的是傅先生太热情,他不太适应。
傅少翰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听到别人用热情形容傅少霆,他深深地怀疑自个是在做梦,但仔细想想,堂哥对待叶瑜的态度确实与众不同。
难道堂哥看上叶瑜啦?不不不,堂哥比叶瑜大十一岁,这不是传说中的老牛吃嫩草嘛。
傅少翰拼命摇晃脑袋驱散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打开手机询问陆骁为什么还没来。
正在接水的陆骁听见微信提示音,把玻璃杯放在饮水机的水槽上后掏出手机去看信息。
差点忘记这茬。
陆骁正想着怎么合理地回复傅少翰,身后传来玻璃杯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的声响,他回头一看,满地都是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无色的液体迅速地沿着地毯花样轻巧的纹路分流开来。
行吧。
他简明扼要地向傅少翰表达去不了的遗憾,认命地俯下身去拾摔得四分五裂的玻璃杯碎片。
路过的管家见他裸手触碰边缘锋利的玻璃渣,连忙叫来女佣收拾,还从厨房里拿来一个崭新的咖啡杯给陆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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