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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终究还是松了手,然后带着满满的欢欣雀跃在少年身畔歇坐、有些好奇地开了口:“是自制的香氛产品吧?身体霜,乳液还是沐浴精?”
“你知道?”
听他问得如此精确,向来总是波澜不惊的少年难得露出了一分惊讶,但又旋即因想起什么而了然地自己做了回答:“也对……你当然知道。”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话里好像带着些……偏见?”
虽不晓得让少年自问自答的根据是什么,但王储对任何可能让对方对自己留下坏印象的事儿一直都是极力避免的,是以他虽因对方不大客气但却透着亲近熟悉的口吻而万分雀跃,却仍谨慎地先如此探问了句,而后方接绩着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解释:
“我会知道是自制,是因为这样的香气还是头一次闻到——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和交际场合基本上总是离不开这些味道的。
至于后面那个问题……喷香水不像是你的作风。
要我看,答案应该是身体霜吧?这几天空气都挺冻的,有那么美的肌肤,不好好保养可就……呃。”
东方煜说得兴起,一时却连心底的os都不小心冒了出来,对向少年的目光
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尴尬……好在少年对他的形容似乎没什么意见,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模样是让王储晕眩的可爱。
“是我大舅给的……他对这些一向了解,就和你一样。”
“确实很适合你。”
王储赞同地颔首,心底却因送礼人的身分而松了口气——他根本不认为冽会有鼓捣这些的闲情逸致,东西自然只会是别人给的——如此赞语让听着的少年先是微微一怔,而旋即微微一笑,道:
“你才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些吧?”
“嗳……”
我只是想见你……这种形同告白的话语东方煜现下自然是没可能说出口的,所以他只是有些模棱两可地应了声,而旋即掩饰般地由随身行李中掏出了先前赴法国拍摄的宣传照、将之一股脑儿地递到了少年手中——自从上回发觉冽是他的知音后,东方煜便养成了这种一有作品就必然要洗一份给少年看的习惯——后者全无讶异地接了过,而旋即当着摄影者本人的面极其悠然地仔细欣赏起了手中一帧帧色彩鲜活的作品。
——那天傍晚,一直到他们彼此分别为止,少年都不曾再将注意力拉回膝上的砖头书里。
从作品本身,到王储在法国的拍摄花絮……他们聊了很多,也聊得十分愉快。
如果不是座位旁因故障而不停闪烁的街灯,他们或许根本不会注意到时间的流逝……而这一点对已然察觉自身心意的王储而言,自然是再珍贵不过的收获了。
更让他高兴的是:这样的畅谈和融洽,并不只是昙花一现。
在此之前,他们顶多拿整个相处时间中的四分之一来闲聊,其余却仍是各做各的事:可现在,打东方煜由本国回到纽约后,他们相见的规律依旧,彼此交流的时间比例却由四分之一进展到了过半。
尽管他们依然未曾真正涉及愿于“身分”
的部份,但往日总是聆听居多的少年,却已渐渐地会在谈话中提起一些关于自身约事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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