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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教练:“别指望我,我不会。”
褚晓彤摸着自己的花苞:“我知道,我这不是自己盘起来了么。”
于谨在旁边无声地嘲笑丁教练。
丁教练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后台的这些互动被记录了下来,电视台留存的视频资料极多,有些在录像带里珍藏着,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天日。
丛澜也会编头发,但她懒得举着胳膊给自己倒腾了,太累,于谨既然会,那干嘛还推辞,安心享受就好。
化妆是她自己来的,于谨这个不行,他审美崎岖,妆容偏好特别诡异。
现在流行那中奇奇怪怪的眼影,什么蓝色啊紫色啊粉色啊,还有粉到不行的口红,玫红色等等。
丛澜在定妆的时候,见到于谨举着眼影盘和口红提议他心中的偏好,整个人都裂开了。
然后她就见到队里其他人也差不多都这样。
反正,穿蓝色考斯滕就上蓝色,穿绿色就上绿色,眼影盘五颜六色的,连深浅的五个颜色都能给她找出来。
丛澜:“……”
她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见多识广,潮流早就到了下一个阶段,此时再回归如此斑斓的年代,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丛澜手痒难耐,给队里关系不错的几人都改了妆容,虽然还是夸张一些的舞台妆,用的也是彩色眼影,但至少好看了许多,有了过渡渐变晕染,也有了更为适合的手法。
比选手们粗糙地给自己糊了两层妆要强多了。
至于她自己的,于谨不管了,全权交给了丛澜本人。
郁红叶见她化妆利索,没疑惑孩子从哪儿学的,而是美滋滋地让丛澜伺候着,给她化了全脸。
事后夸了两天,丛凛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
场边,丛澜冷漠地站着,面无表情。
kc区的选手刚刚坐下,裁判处正在出分,大屏幕上回放着刚才的技术动作。
丛澜拉开了衣服外套,将运动服扯下,随手递给身后的于谨。
弯腰,单手扶着围栏,另一只手取刀套。
于谨:“不要急。”
丛澜嗯了一声,两个冰刀套取下交给他,回身看了一眼,二人对视后同时点点头,她这才转身迈入冰场,一个用力,径直地朝着场内滑去。
自由滑《黑天鹅》,曲子选自芭蕾舞剧《天鹅湖》,在剧情里是一个反派角色。
与纯洁美好的白天鹅不同,她复杂多变,让人沉沦。
考斯滕还是家人做的,一针一线里有着她们的爱意。
肉色打底的无袖连衣裙,胸前是宛如羽毛状的纱料层层叠叠,铺成了v领,像是天鹅的翅膀。
羽毛容易掉落,固定得再好也不行,饰物脱离掉在冰面会扣分,不可能用真正的羽毛。
辛抒怀连夜带着郁红叶裁剪布料,做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黑色羽毛状轻纱烫花,然后一点点地缝好,再粘上水钻,表面有,旁边的缝隙里也有。
巧手制作的黑色羽毛上,闪着细碎金光。
裙摆看似只有纯黑色,实际繁复无比,细羽顺着腰身往下,不规则的底端连接着辛抒怀用暗色染料画的冰棱,离近了看,才能欣赏出这藏了无数心思的美。
王冠上的水钻闪着幻彩的黑,她这一身从上到下,都让人目不转睛。
我强如神,初升的太阳赐予我金色的光芒,透彻的冰棱是我手中不灭的武器。
无人能撼动我。
丛澜眼神淡漠,脊背挺直,肩颈线条极美,如昂然的黑天鹅,在皎白的冰面间展翅。
冰上很冷,丛澜丝毫不觉得。
热身过后的适宜状态,等待着一场酣畅淋漓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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