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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很热闹,不是鸡飞就是狗跳,还有驴子嘶嚎麻雀争吵,同他曾经所在的地方,仿佛两个天地。
他所在的那个地方,常常都是安静的,静的没有人敢咳嗽一声,静的滴漏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北镇抚司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并不清楚,也管不了,如今,他必须在双腿恢复前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外头响起小孩子的哭声,听着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隔着薄薄的木墙,响起他熟悉的声音,是那丫头的。
“小瓢,你怎么回来了?”
莫小碗一脸惊讶地望着抹着眼泪的弟弟,他这个时候应当在学堂上课呢。
莫小瓢哇哇地哭,仿佛委屈极了:“姐,有人打我,我就还了手,先生说我打架,把我撵出来了!”
花大娘和莫奶奶听到哭声都赶了出来,作为家里的小心肝,花大娘和莫奶奶瞧着莫小瓢哭成这样心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两个都围过来,一个抚着他的背,一个擦他的眼泪,纷纷替他抱不平。
“先生怎么这样不分是非?你哪里伤着没?让娘看看!”
“这不是欺负我孙子嘛!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莫小碗听得一头雾水,问:“你打你同学了?他伤的如何?”
眼前的莫小瓢瞧着上下白白净净,倒是一点伤都没瞧出来。
“他……”
莫小瓢有点心虚,瞅了他姐一眼,抽了抽鼻子说:“他……他没啥,就是下巴……下巴脱了……”
莫小碗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气道:“你把人家下巴给打脱了,怪不得先生赶你出来!
莫小瓢啊莫小瓢,你倒是下手轻点啊!”
莫小瓢气恼地昂起小下巴,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道:“谁让他说我爹是贼!
我爹不是贼!
我也不是贼儿子!”
说罢,拨开他奶奶和娘,一甩小书包,气哼哼的跺着脚进了屋。
莫小碗懊恼地道:“年纪小小,气性倒是挺大!”
莫奶奶嚷着跟进了屋:“我的宝贝,让奶奶看看,有没有哪里被人打到的?”
花大娘叹了一口气:“这下可咋办?你弟弟都成贼儿子了,你爹在县衙大牢关了这么些时候,若是再不从牢里弄出来,咱们一家都要成贼窝了。”
隔着木墙,外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柴房里,男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轻轻地敲在腿上,觉得有几分意思。
他十几岁开始做锦衣卫,多年侦破各种案件,但凡案子到了他的手里没有不迎刃而解的。
如今这家人,看起来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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