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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南枝回身瞧着,他瘦了,可精神头十足,他早已不以病伪装。
自冯氏被禁足,辜老爷卧病在床,他掌管辜府,入了朝堂,他的行事做派为人津津乐道。
谁也没料到,辜府的病弱嫡子身子竟好全了,成了人中龙凤。
谁也不知道,他只是假意称病。
辜言桥迎着她的目光走过来,眼含柔情。
听见冯氏乱喊乱叫,辜言桥忽地变了脸色,眸露厉光:“冯氏失智失德,不宜关在辜府内院。”
应南枝疑惑,抬眸瞧他,就听见他道:“将冯氏送去偏郊的静心庵,安度下半辈子。”
冯氏虽疯癫,却是个明白人,一听要将她送出府,她突然发了狂似的,逮着钳制她的小厮就一顿撕咬:“你们要将我赶出去?没门!
我可是辜府二夫人,你们这群狗东西,狗东西!”
小厮吃痛松手,冯氏瞅准机会挣脱开,一见冯氏像条疯狗似的要扑过来,阿瑞忙拦在公子与应南枝身前,哪知冯氏突然掉转方向,去栽花种树的花圃砖里拾起尖锐石子,发狠似的朝他们丢去。
阿瑞以身相护,心急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抓住她!”
应南枝被辜言桥牢牢护在怀中,没吃到一点痛,倒是辜言桥,为了护她,整个人都暴露在外,毫无遮挡,脑袋结结实实挨到了不少颗石子,砸得鬓角上方都出了血。
应南枝心疼了,忙伸手察看,却被辜言桥一把握住,语气温柔:“我没事。”
冯氏被死死制住,嘴上仍不饶人:“就该砸死你们!
想撵我走,我呸!
我可是冯小锦!
你们别想撵走我!”
“先将她关起来。”
辜言桥眼里满是深深的嫌恶,他现在连一眼都不想瞧见她。
“放开我,放开我!”
冯氏闹得一刻也不歇,嘶声力竭,“言庾,言庾!
我的儿子,我要见我的儿子!
你们别想将我和我的儿子分开!
言庾!
你在哪儿?“谁也不能将我和我的儿子分开!
生与死,我都要和我的儿子在一起!
你们不能将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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