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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心里清楚。”
居老爷握着家法棍的手紧了紧,心里闪过一丝愧意,嘴唇因抑着怒意而微抖:“列祖列宗前,你莫要胡言乱语。”
“父亲说,我将孝道忘了干净,父亲何曾不是,忘记了身为人子的孝道。”
居泽木双手攥紧,“祖母死了,可害死祖母的人仍在逍遥法外。”
“住口!”
居老爷狠狠打了居泽木一棍子,那棍子落在背上,敲的声音闷却重。
居泽木紧了紧腮帮子,继续道:“让一个害死祖母的人日日在祖母面前祈福诵经,多么可笑。”
居老爷面色一变,握着家法棍的手微颤:“你……你都知道什么?”
“我全都知道,知道您的二夫人害死祖母,您为了居府偏袒放任凶手……”
居老爷将家法棍狠狠往门上一砸,冲外头嘶吼:“你们都给我滚!”
闻声,外头站着的小厮婢女作鸟兽散。
随即,居老爷狠狠扇了居泽木一巴掌。
居泽木被扇得脸一偏,红色指痕倏地一现,嘴角嘲讽一勾:“父亲您在怕什么?您是怕在祖母牌位前羞愧吗?”
居老爷压低嗓音,瞳孔里布满血丝,几乎是咬牙切齿:“记住了,这件事以后莫要再提。”
居泽木迎上父亲的目光:“真相总会大白。”
见居泽木如此顽固,居老爷蓦地举起手,却又缓缓放下手,背对着他,话锋一转:“明日,你同我去将军府的家宴。”
居泽木嘴角一扯,缓缓起身。
“站住!”
居老爷转身瞧着他的背影,“谁让你起身,谁又让你离开了?”
居泽木垂眸:“父亲这番匆匆回来,想必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了。”
“站住,你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话语里满是痛心,可在居泽木听来,却着实讽刺。
“父亲回来,本就不是为了我的亲事。”
居泽木语气疏离,“一个病弱嫡子出尽风头,让父亲怎好将家业交到一个还是孩童的庶子手中,父亲最重颜面,生怕被人说偏颇身子健全的庶子。”
“你胡说什么。”
居老爷眼皮子猛跳。
“父亲心中有数,深知我身子羸弱不堪挑起家业重任,可我这风头一出,引得人上门议亲。”
居泽木冷笑一声,“将军府的家宴为何会让我们去?父亲怕是心中早已有了宏图,若我与孟将军的妹妹成亲,那居府也能顺理成章地攀上孟将军这高枝。”
“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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