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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不碍事。”
沈秀领着他们一行七八人出门,摸摸怀里还有点钱,等会要两间房,少不得要给点钱的,这人情她可不想欠下。
女儿回来她是高兴,可又得花钱了,光是这八张嘴,就得吃掉不少米粮。
谢嫦娥进小厅倒了茶水喝,看向院子,鸡鸭羊还有狗都有了,稍显热闹,比起以前来,确实是富裕起来了。
这令她十分欣慰,母亲和弟弟不用再受苦。
小饮一杯茶,忽然听见原本自己住的,已挪给三弟的房间有声响。
她心里微惊,难道家里进贼了?可狗并没有在吠,正在院子里追着鸭子玩。
柳眉紧拧,俏脸已散去惊慌。
缓缓起身在门口拿了根圆木,轻步循声走去。
她紧握木棍,走到门口,稍稍探头,屋里果真有人,竟还在床上。
她顿了顿,难道三弟没去医馆?“三弟?三弟?”
唤了两声,那床上的人动作骤停。
她更是好奇,跨步进去,要揭那被子。
谁想还没揭开,却见一人猛地坐起身。
瞧见他的脸,谢嫦娥也是诧异得愣住。
陆正禹醉得迷糊,猛然在梦里听见那朝思暮想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
奈何醉酒厉害,迷迷糊糊看见面前有人,看不清,可声音却听清楚了,还有身上那浅淡香气。
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惊得谢嫦娥又羞又恼,“你松手!
让别人看见你我都完了。”
如果知道他在这,她打死也不会进来,甚至连这院子都不会进。
任她敲打手臂,吃痛的他也不松开,本能告诉他如果一放手,她就会走了,决不能放。
什么礼义廉耻,什么他人之妻,他都不知道了,只知道不能放开。
谢嫦娥不敢大声呵斥,更不敢叫人来拉开他,要是有人进来,这便是调戏,他的名声也全完了。
不待她多想,竟被他双手拦腰,用力一圈,那脑袋已埋在她胸间,惊得她浑身僵硬。
羞愧得双目落泪,颤声,“你要毁了你自己,还有我的清白吗?”
“不要哭,不要哭。”
陆正禹抬手要给她拭泪,却瞧不清脸,胡乱一抹,“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不喊你竹竿了。”
儿时谢父病逝,一家常要忍冻挨饿,谢嫦娥比同龄姑娘便要瘦小三分。
邻居陆家小子就喊她竹竿,也真的瘦如竹竿。
可谢嫦娥没有办法忆往昔,只想他快点松手。
使劲掰他的手,却无法胜过一个醉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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