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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祁阔是严朗的天赋技能,严朗黑黝黝的眼珠清澈透亮,活像两颗浸入温水的石头,“你在造哆啦a梦的抽屉。”
祁阔抿了抿嘴唇,用力将上翘的唇角压平,他不自觉地把脸庞撇到一边不看严朗的眼睛:“模拟机的建模怎么样了?”
“进程60,王工的团队废寝忘食日夜不歇。”
魏昊说,“王工刚去洗澡了。”
“明天必须交工。”
祁阔说,“我带严朗到处转转,有事直接联系我。”
“好的。”
魏昊说。
严朗摸摸鼻子,感觉祁阔把陪自己遛弯的优先级放得过高,其实没有祁阔领着,找个学员带他溜达也行,祁阔明明可以去做更重要的事。
“在想什么?”
祁阔盯着严朗探究地看。
“你说你是整个收束项目的负责人,那么……你难道不该很忙吗?”
严朗问。
“今天不太忙。”
祁阔说,实际上他有三个会和两份报告堆在案头,以及建造一个反应堆。
“是吗?”
严朗只是失忆,不是真傻,“魏工看上去忙翻了。”
“因为他做事效率低。”
祁阔运用天才的特权蔑视普通人的努力。
严朗:“……?”
前武警先生被研究员高超的技法忽悠住,抑或是不想追究祁阔话语中的漏洞,选择闭上嘴巴走在祁阔左侧,毛绒绒的脑袋晃来晃去,观察没见过的新奇设备。
祁阔早就被严朗半长的发撩拨得难耐,他怀念极了严朗柔软头发的手感,以往严朗会抱着他埋进他的肩窝蹭来蹭去,像只不满足的巨犬,黑亮的眼珠清明澄澈,时间如水奔流而过,祁阔亲手洗刷掉严朗关于过去的一切。
瞄到放在桌上的点焊机,严朗凑过去看学员小心地焊接电线和主板,头上一沉,祁阔的手指覆在脖颈处,揉捏肩膀侧面的肌肉。
偏偏祁阔的表情坦荡极了,与严朗对视不避不退,揉自家狗狗怎么啦,有事吗?相比祁阔面上强撑的坦然,严朗心中翻来覆去琢磨的是自己忽高忽低的警惕心,面对祁阔时怎么就是该死的不管用。
一次可以归结为没注意,两次是不小心,次次都是人走到身后欺负到脑袋上也提不起警惕,祁阔哪天冲动一刀把他捅死严朗只能怪自己是个见色起意的二逼。
祁阔也确实很好看,不亏。
“你会焊接吗?”
严朗问。
祁阔的手仍停留在严朗浓密的头发中,严朗不赶他他便心安理得地继续占便宜,祁阔说:“十二岁就会。”
小时候他给严朗焊过一个铁飞机,严朗拿着它砸得整条街的小屁孩看到严朗就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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