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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至秋有点脸红,偷偷瞧了瞧尉迟铉。
此时尉迟铉心情很糟糕。
他一直都清楚,时钦想把他和凌至秋捆绑在一起,他也顺水推舟接受这个建议,打算与凌至秋开始一段新的关系。
可是这并不表明,他很乐意被人揶揄这些私事,尤其那个人还是他曾经有过好感的时钦。
他暴躁地耙了耙头发,漠视凌至秋,以一种说教的口吻冷冰冰再次开口:“时钦,你不小了,你已经二十一岁了,你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样,你应该清楚。
去年才动过一次大手术,不好好保养,你到处这样闹腾是想怎样?再做一次手术?”
“我……”
时钦怔住了。
尉迟铉很少连名带姓地称呼他,这次喊他“时钦”
,说明尉迟铉已经愤怒到了一个临界点。
他开始不安,瞟瞟楚长东,又瞟瞟凌至秋,期盼他们帮他说话。
楚长东接收到他的视线,自然出来打圆场,“尉迟,不要这么说,小钦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喜欢户外运动是正常的,他只是酷爱摄影,想要跟着出去拍点照片罢了,并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你不用说得这么严重。”
“我说得严重?那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谁?”
尉迟铉冷笑一声,“长东,我信任你,把小钦送到你公司里学习,你就是这样让他为所欲为?”
战火烧到了楚长东身上,娱乐大亨有点无奈,“让小钦受伤是我不对,可你总不能因为害怕他受伤、害怕他这、害怕他那,就什么都不让他做吧?他闷在一个地方,也不一定就对健康有利。
这你是知道的。”
“哼哼,意思是,这是我的错了?”
冷酷总裁眼下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时钦忍不住辩解,“铉哥,你、你没错,之前东哥也给我说过,让我不要逞强。
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一直都是量力而为。
今天早上实在是我太不小心,才会擦伤了膝盖。
现在真的没事了,你瞧、你瞧!”
他跳下床,走了几步,展示给尉迟铉看,“所以说,爬山那件事情并不危险,我下次一定会小心,你、你就别生气了吧?”
尉迟铉观察了半晌,舒了口气,仍旧摇了摇头,“小钦,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担心你爬山、也不是担心你膝盖擦伤,而是你的态度。
你什么都不在乎,万一下次没有人在你身边,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交代?”
“不会那样的,”
楚长东断然摇头,“我相信小钦懂得好歹,他不会去做真正会伤害到他自己的事。
尉迟,我觉得你真应该放手,让小钦自己去体会。”
“你倒是说得轻巧!”
尉迟铉怒皱眉,“这次擦伤膝盖,下次呢?伤着哪里碰着哪里,又怎么办?”
时钦坐在床沿,低头默不吭声,他心知无法说动尉迟铉,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一直没有吱声的凌至秋很无法理解尉迟铉护犊子的心理,在他看来,这实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件事,何至于闹出这样大的场面?都说时钦身体不行,但能跑能跳能唱歌能胡闹,说明他在一点点的变好,为什么总把他当成病弱人士,要把他关起来呢?
他迟疑地说:“我、我觉得,小钦有自己向往的爱好,如果能够让他发挥所长,他会更开心,更有利于养病。
不过,就是以后要更加注意,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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