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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接近净闻法师,可不是单纯的因为喜欢啊!
小萤年纪小,不懂大人这些恩恩怨怨,宁湘无法和她解释,但见小姑娘一脸好奇,还是肯定了她的说法。
她悲戚地提着袖子掖了掖眼角:“是的,我喜欢净闻法师,在他还俗前就可喜欢了。
可惜他六根清净,断情绝爱,从不正眼瞧我。
也是我脸皮厚,放不下他,一路跟着,就盼他回心转意,哪日还俗蓄发喜结连理,也不枉我真心托付一场!”
小萤没料想他们之前还有这样一段过往,感动地无以复加,“净闻法师那日拼命救我与爷爷,想来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湘湘姐姐真心日月可鉴,说不一定哪日就能感动他了!”
宁湘忙不迭地点头,等小萤收拾好碗筷去了厨房,准备查看净闻伤势,不想一回头撞上一双漆黑深晦的眼眸。
净闻法师不知何时醒了,正坐在床上拥着被褥看着她。
他身上只穿着中衣,领口大敞,露出包裹伤口的纱布,和大片精壮的胸膛。
宽肩窄腰,长身如玉。
伤病中的人面色苍白疲乏,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睛,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惺忪朦胧之间带着几分撩人心弦的潋滟微芒。
宁湘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净闻法师太好欺负了!
实在叫人垂涎欲滴。
想到他突然醒来,方才和小萤说的话被他听去,宁湘莫名红了脸,试图欲盖弥彰解释:“我就是瞎说,怕小萤知道你的身份……没别的意思,法师可千万不要误会!”
屋内灯火摇曳,净闻抬头,声音沉哑:“贫僧有什么身份?”
“呃……”
宁湘突然哽住。
净闻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审视,有一瞬间宁湘甚至觉得他已经猜到自己目的,但他始终波澜不兴,没有深问的意思。
这倒是给了宁湘圆话的机会:“我的意思……是说那些追杀你的人,很有可能卷土重来,小萤和她爷爷本就过得艰难,说多了怕他们担心。”
净闻眉尾微动,没有再过多猜测什么,仿佛也只是随口一问。
四下看了看所处的环境,净闻才注意到身上的伤。
纱布从他肩膀延伸至手臂,约摸是怕伤口再流血,缠了好几圈,在胸前歪歪斜斜的系了个结,身上中衣的系带结也是如出一辙。
他想到一个可能,慢吞吞地拢好衣襟,面色有些复杂:“施主帮贫僧换的?”
宁湘坦然自若地点头:“是啊!
张爷爷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不清,小萤还只是个孩子,帮不上忙,只好我来了。”
她没敢说给他换药,手指触及温软光滑的胸膛时,那种让人无端颤栗的感觉令人面红耳赤,想入非非。
他看见她微红的脸颊,不知在胡思乱想什么,心中虽觉不妥却已无力回天,只无奈地说:“贫僧如今处境危险,施主不该做这些。”
宁湘反驳道:“难道要我眼睁睁看你死在面前吗?”
他一时无言。
他能感觉到她是一个相当执拗的人,话说了半晌她也没放在心上,让他颇有些束手无策。
“此地不宜久留,明早就走吧。”
他的身份本身就是个后患,那些人既然动了手,就不会善罢甘休,一旦久留必然会给张家祖孙带来麻烦,这是他一个人的事,不能牵连无辜。
宁湘皱眉,担忧道:“可你伤还没好。”
他摇头:“没有大碍。”
刚说完这句话,张家爷爷就端着烛台从敲门进来,听闻净闻要走,忙说,“法师伤重,就留在老朽家里小住几日,待身体好转再行离开不迟。”
张爷爷身形佝偻,两鬓斑白,走路时一瘸一拐。
净闻看了看他的脚,知道是那日被洪胜为难不小心伤着的。
他本是凑巧经过,看见众人围观下,孤立无援的祖孙俩,出于出家人慈悲为怀,他拦下了作恶的洪胜,虽然他知道此举可能会引来官府注意,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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