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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砚小声道。
谢翊一脸苦相,他也知道进不去,但这不是没法子吗,宿幼枝被小王爷带走,他也不敢回家了好吗!
“你说……”
谢翊趴在墙上,生无可恋:“让他自求多福行不行?”
知砚惊恐看他。
谢翊气愤拍墙:“盛延辞是眼瞎吗,那么个臭男人也能看上!”
“公子!
公子!”
知砚吓坏了:“小声点……”
谢翊呼呼摇折扇,来回度步好几圈,知砚也急:“也不知道表少爷怎么样了。”
“得想办法见到他。”
谢翊收起折扇。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他大摇大摆地去敲门要人都成,顶多名声不好听被长兄揍一顿,但临王府的门谁敢去动。
怎么偏偏是那位祖宗呢!
宿幼枝醒来时还有点懵。
昨晚思虑过多,但之前折腾许久还是昏昏沉沉入睡,这会儿睁眼,看到晨光大亮,明显早过了起床的时辰。
瞧着陌生的帘帐,宿幼枝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弹身而起,手刚伸出去,就有人先一步帮他将帘帐挽起。
“姑娘可要洗漱?”
几位侍女守在一旁,安静有序地端水捧巾,看着她们奉来的襦裙,宿幼枝两眼一黑。
他去连周山穿的粗布麻衣,还能安慰自己只是款式不同,可面前这、这……他实在受不住啊!
“有没有……简单些的样式?”
侍女颔首应是,立刻去挑选了几款裙装让他挑。
宿幼枝不是对女装一无所知,家中姊妹多,为了哄人他也是了解过的。
艰难的从中选了条最不出彩的裙子,宿幼枝让她们退下,自己换衣洗漱,连水面都没敢看。
他瞪着自己的手指,虽纤长白嫩,但怎么瞅都是属于男子的手,被多瞟几眼就要露馅的,他不由将手往袖子里藏了藏,可不敢让别人注意。
瞧这日头,辰时都要过了,盛延辞应当也已出门。
宿幼枝在门口磨磨蹭蹭没动静,忽听外面传来略熟悉的声音:“阿又?”
可不就是那让他坐立难安的小王爷!
他怎么还在府里?
年轻人都不用当差的吗!
宿幼枝表情僵硬,知道不能一直缩在屋里,只能无力地推开门。
暖阳落下,却都没有盛延辞那张笑脸明媚:“阿又,膳食备好了,我陪你过去。”
他扫过一旁,立马有侍女过来帮宿幼枝重新梳头。
他自己只是简单扎过,瞧着粗糙极了。
宿幼枝想拒绝,但瞄了眼小王爷脸色,没好开口。
麻木地梳过发髻,盛延辞站在他身后,拿过一支金漫丝红翡步摇亲手别入他发间。
宿幼枝面无表情看着铜镜中痴愣的年轻人,对上他视线,盛延辞慌张垂下眼睑,脖颈耳根漫上红晕,过了会儿又抬眼偷偷瞧他。
“……”
宿幼枝起身就走,脚步略有匆忙。
来到小厅,桌上的膳□□致又丰富,盛延辞好似还没用过,与宿幼枝坐在一起,亲自为他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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