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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手颤,她忙不迭扯着嗓子喊:“阿星!
阿星,快叫叶太医!”
萧元毫无征兆地病倒了。
叶太医匆匆忙忙赶过来,与阿星一同将人抬回屋子里的床上,边把脉边询问芙笙:“他可有什么异常?”
“没……”
芙笙脸色苍白,心头空落落的,手心直发汗,“就是有些摇摇晃晃的,声音也很轻。”
“真是太能撑了……”
叶裴瑜兀自喃喃,忙叫人被纸笔开方子。
被迫从床上爬起来的杳窈云鬓半拢,两只眼睛勉强睁开一只。
她打了个哈欠,斜靠在桌案边,瞄了眼满桌的公务:“叶柏,他是不是终于垮了?”
“什么意思?”
芙笙抬起惨白的小脸问。
杳窈一手搭在她肩上,一件一件给她细数:“这家伙白天忙,晚上也忙,我不是同你说过,我就没见这家伙好好睡过觉。
连轴转了这么久,如今又长途跋涉多日。
这也就罢了,他晚上还在读一些破医书,偶尔也就在马车上小憩个一个时辰。
照他这活法,菩萨都要哭了。”
“须得静养至少半个月。”
叶裴瑜的面色显然有些难看,他将药方递给阿星,排开众人,从药箱里拿出一包针,“我要为他施针了,你们退避一下吧。”
“交给他吧,别担心了,天下人都死了萧元也不会死的。”
杳窈拉着芙笙要往外走,芙笙忽甩开她,有些内疚地说,“我想留下来帮忙。”
床上的萧元持续发热,高烧不退,叶裴瑜让芙笙为其擦汗,自己则扒开他的衣裳为他施针。
芙笙紧张地手抖,她从来都是被照顾,还未照顾过别人。
笨手笨脚地端来一盆水,她转眼便瞥见萧元袒露的上身。
他的肌肉十分结实,白皙的皮肤上赫然留有许多疤痕,应是在战场上受的伤。
胸口一道长长的刀伤尤为醒目。
芙笙睫毛微颤,有些震惊:胸口的这道刀伤显然正中要害,有人能在这样的伤下生还么?仔细看来,这道疤竟与她胸口的有几分相像,难不成,有心疾的人胸口都有伤?叶裴瑜捻针的手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方紧张地别过脸,心不在焉地为他擦汗。
少年眉头紧锁,额间、鬓角冷汗如雨。
他张开唇,似要说什么,一声唤呼之欲出。
“笙儿……”
芙笙为他擦汗的手猛地一抖,帕子生生落在地上。
他竟在梦里唤她?叶裴瑜觉着自己真不该夹在中间发酸,施针的手速不自觉加快些。
他长叹了好几口气,也没挤出喉咙里的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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