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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别回头,不怕,有青儿在。”
我竟然还对青儿大言不惭说‘他处死了你,你做了鬼就来找我报仇’,今天只是珍珠,还只是珍珠……
“别怪少君,娘娘,这一回少君他没错。”
扶我躺下时青儿如是说。
“他没错……”
那是我错了吗?
“那贱婢罪有应得,今日是血玉如意,明日便可能是娘娘的项上人头。”
鲜于青此刻的冷酷表情和刚才的他如出一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青儿,血玉,贡觉玛之歌,是你故意说给我听的是吗?那会儿你已知道西羌送来了贡物,更知道其中有血玉如意对吧。
可是,这些是你能知道的吗?珍珠是玉妃的人,你又是谁的人?”
(三十八)[小修]
“青儿,血玉,贡觉玛之歌,是你故意说给我听的是吗?那会儿你已知道西羌送来了贡物,更知道其中有血玉如意对吧。
可是,这些是你能知道的吗?珍珠是玉妃的人,你又是谁的人?”
青儿没有因我的话改变一丝神色,只是浅笑道,“娘娘这话从何说起,西羌在少君寿辰时敬献了一批珍宝作为贺礼,珍宝之最便是‘贡觉玛之歌’雕成的一对如意,这是凤袭殿人人皆知之事。
婢子惟恐娘娘不知,适时地点拨您留心罢了。
谁知娘娘一如往常,当作没入耳,婢子说了也是白说。”
“就这么简单?”
“当然是,还是说娘娘您……”
青儿的笑意更甚,一双眼笑眯得如狐狸一般,“您发觉了什么?”
我摇头,正如她所笃定的,我什么也没发觉,我只是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既然珍珠能是玉妃的人,谁又能保证她不是哪个妃哪个嫔的人。
可我仍是感到失望,她对我的话反应太过镇静了。
“珍珠她,她并没有做什么啊。”
我叹息着。
“少君也没做错什么,别胡思乱想,快睡吧,睡一觉不好的事便会忘了。”
说忘,眼前却浮现出珍珠被砍断手的一幕。
记忆中似乎还有谁被砍了肢体,记起了,是白玲珑,被砍了脑袋。
想着珍珠,想着白玲珑,想着砍手,想着砍脑袋,慢慢地两幕重叠在一起,珍珠先是砍了双手,再是砍了脑袋,脑袋滚到脚边,她那一张沾满血污的脸鼓大眼睛瞪着我……
“他是没错,可我不要他多管闲事!
他多管闲事!
谁要他来管!
我怎么都好,谁要他来砍手砍脚!”
埋首在枕头下,挣粗脖子喊着,“何况,何况我和珍珠好好的,谁见珍珠把我怎么了!
她只不过是向玉妃说了件事儿,她能把我怎么样!
她有拿刀杀我了吗,我没看见,没看见!”
那个学杂耍逗我开心的小侍女,那个心直口快的单纯妮子,那个为我的伤痛哭大喊‘您怎么受得了’的珍珠,那个被我打嘴巴却不分生记恨的珍珠,难道都是装的假的,谁能那么厉害装得那般真情实意。
即便是假的装的,一个小侍女又能做什么,不过是听听话传传话,没有她也会有别人来做。
我喜欢就这样下去不行吗,谁要他好心,谁受得了他这样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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