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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的屋处在这儿与山上的凶恶东西算得上邻居,可这么多年除了阿花还没有别的邻里来拜访过,这也成了镇上的人认为我邪乎的理儿之一。
黑夜中那东西抬起了头来,那双绿晃晃的眼!
不是阿花,那是狼!
一个哆嗦背后冒出一片冷汗,我如果不起来小解八成要在床边喂了这东西。
往日对我的粗皮老肉没胃口,如今屋里来了个细皮嫩肉的,它们果然闻到了肉香味!
它们,我不敢多想只有这一头,或是它身后还有同伴跟随。
没有迟疑,抓过铁锨吼叫着冲上前,对狼这种东西你永远别想打防卫战,它有的耐心和战术来同你消磨。
如果只有它一个我应该先发制人,如果它们有一群那便是肉在砧板上,我这么冲上去不过是早死一刻罢了。
“走——!
走——!
啊——!
啊——!”
学野兽一般扯开嗓子咆哮着,一声比一声猛烈,一声比一声无畏,就是这种无畏将它逼退了三尺。
它万万没有想到会碰上一个压根不怕它的猎物,它可能在想这个丝毫不畏惧它的猎物也许十分厉害也说不定。
吼叫,吼叫,喉咙像是要被撕裂,耳膜也要被震破,我不能停下,只要停歇一秒只要我一退缩它的爪牙马上就会招呼上来。
我挥舞着铁锨朝它逼近,见了铲刃上泛的白光它不由得又退后两步。
这铁锨不是我平日用来铲东西的,而是我防卫的武器。
我将铲刃磨得和刀一样锋利,只要它胆敢正面扑上来平手一刀定能割断它的喉咙,它若从一侧绕扑而来,任它的动作有多快,长长的手把一挥一百八十度之内休想近我的身。
没错,我不会输给它,要的只是镇定别害怕!
巨大的响动惊醒了屋里的人,万分庆幸这不是个卤莽愚蠢之人,并没有直端端地闯出门来,而是轻轻敲着窗格引起我的注意。
“点灯,不,烧火把!
火褶子在床头!”
我高声喊着。
面前的狼也发现了他,向前迈了一步低吼狂躁起来。
“走——!”
我抡起铁锨朝它脚下的泥地猛地一砸,铲起一坯土溅在它的眼前,只是借以打压它的气势,并不敢真正发动攻击,要知道狼一旦战斗打响就不会再徘徊畏缩,一直到猎物咽下最后一口气它才会鸣金收兵,我宁愿是一头老虎豹子也不愿是一头狼。
绿眼的家伙我被一铲吓得退了回去,我继续吼叫挥舞,嗓子哑了胳膊酸了那烧火把的人还没出来,心头不禁大骂,生孩子去了么!
就在换我被逼退的时候,一团炽热从我的肩头刮过,劈啪的燃烧声,还有毛发烧着的味道。
那足球大的火团直打过去正中绿眼狼的脑门,狼是极怕火光的,十尺内都不敢靠近,更别说被这样一团飞来的邪门火球烧着眉毛胡子,当即吓破了胆转身破滚尿流的逃走,不等它跑几步又有一个火球打在它的屁股上,那凄惨的惊嚎声连我都于心不忍,看来这辈子它再不敢动这小屋的主意了。
得救了。
用铁锨撑着发软的腿,回头见我们的英雄还准备点燃第三个赶忙阻止,留着下一次用别浪费了。
“那是……怎么弄的?”
我吹亮火褶子照着那颗球,定睛一看那不是,那不是我的衣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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