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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轻触,带着微微的疼。
只要和那里的人面对面好像都会是挨打的节奏,小半年过去,没问一声好,却要了一个巴掌。
葛戈都要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流着另外人的血,否则一个父亲怎么会做出这样令人心寒的举止?她脱了衣服,走到喷头下,拧开开关。
微凉的水自头顶洒落下来,滑过四肢百骸,降下了燥热,浇灭了希望。
剩了冰冷,空余寡淡。
葛戈抓了抓潮湿乱糟糟的头发,遮住脸上的痕迹,将毛巾挂在脖子上,转身出去。
客厅没人,厨房有声音。
姜亦开着冰箱正挑挑拣拣。
她下意识的又扒了扒头发,走进去。
“想吃什么?”
“有几个鸡蛋,”
姜亦看她,“做蛋炒饭?”
“行,你去外面等着吧!”
葛戈拿出鸡蛋,又拿出一只碗,利落的敲破壳一个个滑进碗里,用筷子打散。
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姜亦没出去,双手环胸往冰箱上一靠,看着她动作。
“看这架势也能开个小餐馆了。”
葛戈:“专卖蛋炒饭吗?”
“有什么不行,创造几个口味,最后弄个专利,你就是老板娘了。”
葛戈笑了下,拿出平底锅,开火,锅热了,倒上油。
“不出去吗?这里油大。”
“我偷点经验,以后你不在我就自给自足。”
姜亦动了动胳膊,换了个姿势站着。
又说:“你头发这么满头满脑的捂着不难受?”
葛戈侧头,撩了把头发,“有空调不热。”
饭和蛋都进了锅,伴着扑鼻香味,涌出漂亮的淡金色,火候掌握的很好。
姜亦看着别处,手抵着下巴,像发呆,又似乎在思考。
半晌转回视线,扫过葛戈肩膀上的粉色毛巾,被毛巾压严实的头发。
相比往日的清爽形象,今天的葛戈多了份遮掩和躲藏。
“好了。”
葛戈关火,抬手从上方柜子里拿碗。
姜亦突然伸手抽了她的毛巾,没了阻力,头发瞬间滑了下去,没干透,僵硬,弯曲。
脸上的粉色顿时昭然若揭。
“怎么回事?”
葛戈抿着嘴,将碗放到一边,起锅。
她用沉默表示着自己的抗拒,倔强,反衬的更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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