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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揣着账本左顾右盼,见四周无人这才开门而入,三喜听到动静忙上前迎上,“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怀恩将账本从怀中取出扔给他,“满意了吧!”
三喜接过账本,忙翻开细看,果然是干爹曹旺让他偷的那本。
了结了一桩心事,忙要去搂怀恩,怀恩却推开他,她知晓长宁此刻必在外房窥视,生怕三喜过分亲热漏了馅儿,直说:“你可快些了结这账本,我可没能耐再去偷一次了!”
说罢也不等他反应,便推开他开门走出去了。
两柱香后,长宁回到殿内,带了一身的寒气进来。
怀恩正乖巧地跪在地毯上,长宁见朱辞远等在那儿,忙凑在朱辞远耳畔小声问道:“殿下,奴才透过窗眼亲眼所见,三喜果然等在那里,接过账本后,仔细查看过才收入怀中。
之后他便出了门,奴才跟在后头,见他找了个僻静之处,生了火将那账本烧尽了才离去。
而且奴才觉得怀恩所言不虚,往日他见了怀恩就跟老鼠见猫似的,躲都来不及。
这几日他在屋中却十分跋扈,奴才好几次都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怀恩,十分不友善。”
怀恩见长宁回禀完,忙膝行几步上前,话语里满是委屈:“殿下!
您现在肯相信奴才了吧!”
只是她这一抬头却见朱辞远正端坐闭目,那腕上佛珠褪下,正在指尖一粒粒拨过,怀恩顿时有了不祥之感。
“你的意思,那三喜是郑贵妃的人?”
澄黄的灯光映得指间檀木珠润泽生光,他缓缓开了口,语气与往日的温和一般无二。
怀恩心中忐忑,斟酌着言辞:“十之八九。”
朱辞远不再问话,外头的风呼啦呼啦地吹,房中火烛跳跃了几下,光影随之而动。
手中的佛珠捻过了两圈,他终是开了口:“长宁。”
长宁听见殿下唤自己忙打起精神,却听朱辞远缓缓道:“去掌他的嘴。”
长宁愣了几下,待确是自己没听错后便依言照做,几步行至怀恩前,虽有不忍,却仍旧扬手要落下巴掌。
怀恩也猛得被这句震得脑袋发晕,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左思右想仍不得要领,便见长宁的巴掌要往自己脸上袭来,本能地抬了两臂挡住小脸。
长宁蹙眉拉开她挡在脸上的胳膊,便听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胳膊也颤了颤,他心中狐疑,便撸下她的袖子查看,但见瓷白的前臂红痕交错,青紫散布。
他被惊住,忙转头用眼神询问殿下,便听到一句不容置疑的回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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