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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善终,凌迟而死。”
伊墨皱了皱眉,难得的肯理会他了:“我记得那世君王,对他宠信有加。”
“唔,老皇帝信他忠臣不假,可老皇帝一死,新帝登基,天下换了个主人,他又不会投其所好,岂能不死?”
伊墨想了想,又闭嘴不言了。
“你也聪明,一定知道我说这些的用意。
此次要除魔物,就是他。”
仙家也沉默片刻,语气略带惆怅道:“合家老小一百多口人,加上远房亲眷一起共三百多口,一齐押送刑场,家中老幼悉数被斩完,最后才轮到他,一刀刀凌迟了两天才断气,眼睁睁看着家中几百人头颅落地,他死后怨气冲天,刑台上乌云翻滚,电闪雷鸣。
三百多血亲的怨气凝结在一起,以他为首,却回了镇守多年的边疆……你知道,他本是沙场上的将军,金戈铁马,所向披靡,手下所造杀孽本来就重。
此番又聚集了血亲们的怨气,回到沙场,自然是将沙场上数十年来聚集的怨气全部吸空……终铸成魔。”
说到此,仙家斜睨了沉默不语的伊墨一眼,顿了一下,又道:“说来你们还有些渊源,你借他煞气渡了劫,而后他又遣小魔盗了你的皮。
如不是我门下弟子恰好经过,除了小魔夺了你的皮囊炼成宝物自己使用,今天他穿戴上你那蛇蜕……我还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伊墨听着,只冷哼一声:“你那门下弟子拿了我的皮不还也就罢了,所传之人一个比一个脓包。
穿着我那皮,也不知替我惹了多少事。
前日我刚将蛇蜕收回,你门下第十三辈徒孙还拿了你那盛汤的紫鼎追来要收我……”
摇了摇头,伊墨道:“若不是见那鼎是你的东西,我便毁了它。”
仙家经他这么说,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哈哈笑:“你毁了就是,只要你跟我去除了那魔头,莫说那小鼎,就是毁了我的观也行。
只怕你又嫌麻烦,懒得动手。”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乐,伸手指向伊墨鼻尖,道:“你这蛇这么多年还住在这,我识得妖物尽皆散在人海里找不见了,就你最好找……你不帮我,谁帮我?”
他开始耍无赖了。
伊墨掉头就走。
他亦步亦趋的跟上。
伊墨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跟了三天三夜,连伊墨休息,他都坐在一旁,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这蛇是他点化的,自然知道他的脾性。
伊墨最烦人在耳边呱噪,尤其是同一句话翻来覆去念叨几十遍的那种呱噪,能把他冷清性子里那点难得的暴戾之气都呱噪上来,提刀劈人。
不过幸好,他们虽有仙妖之分,两千年下来各自道行相差却毫厘之间。
所以他也不怕伊墨打他,怎么打都是个平手。
伊墨也明白这点,被呱噪三天是他忍耐的极限。
想到近日无事,沈清轩也被逗弄的皮实了,反倒是越来越会给他找事,三更半夜叩着珠子找他要十里外的桂花酿吃。
还不如索性跟这没正形的仙家去一趟,省的耳边唠唠叨叨,让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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