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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纾见徐篱山垂头耷耳,有些怕褚和,便道:“自己说。”
徐篱山哪敢说一个真字儿,“……举止失礼,冒犯了殿下。”
“既如此,殿下罚他也是该的,不过这小畜生厚实,只是跪一跪长不了记性。
下官来兰京前,也管教过他几年,”
褚和拱手,“不敢劳烦殿下垂训,下官将他领回去,抽一顿就乖了。”
这是来救人的,京纾了然,“他有伤在身,这会儿抽他,不通情理了些。
这样,回去养些时日,等伤口愈合,世子再领他到我府中来,教他学个乖。”
徐篱山:“……”
您是人吗?褚和也失语一瞬,微微一笑,“岂敢叨扰殿下。”
“世子现下已经叨扰了,”
京纾说,“也无所谓第二次。”
褚和:“?”
徐篱山怕褚和得罪京纾,连忙说:“殿下有令,不敢不从,但世子公务繁忙,怕是抽不出空来,改日,”
他抬头一笑,“改日草民就跪王府门口去,殿下把鞭子抽断都成。”
“放肆!”
褚和蹙眉,“屁大点的心肝胡说什么,殿下身份尊贵,忙于正事,哪有空跟你计较?那成什么了!”
肃王跟前的人,不出三鞭子就能把人抽断气!
“世子不必多虑。”
京纾仿佛没听出褚和的阴阳怪气、话里有话,淡淡道,“我在府中养伤,近来正好有的是时间,徐六公子是二皇子的表弟,按辈分就是我表侄,我花点时间教他也没什么。”
褚和:“……”
敢问您何时把这些姻亲关系放在眼里了?您是真的很不想放过这小畜生啊。
徐篱山也有此感,京纾今天是真的稍显咄咄逼人了,虽然这人平时也不怎么好说话。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适度服软,别真挨抽就不好了,外头就响起一道脚步声,一个小脸、细长眼的年轻男子旋即出现在门前,止步行礼,“殿下。”
京纾侧目,“陛下还没回?”
徐篱山收回目光,原来是雍帝跟前的人,看这年纪样貌,应该就是雍帝的近身内侍,亭月公公了。
“陛下与了尘大师叙话,就要回了,二殿下也要同行,入宫向贤妃娘娘报个平安。”
亭月垂着眼说,“陛下说徐六公子到底有伤在身,还是得早些回去安生养着。”
京纾闻言看向徐篱山,“二皇子果真更对你真心实意了。”
徐篱山轻声说:“草民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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