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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我不去了,燕公子你快趴好。”
齐妩又给燕琨玉盖了盖被子,转头去在地龙里加了些火魔石。
身后的伤不去碰也疼,燕琨玉恨不得有人给他打晕才好。
他疼了一头的汗,又不肯吃那个紫蜘蛛,齐妩只好找来些止痛的伤药给燕琨玉。
灯影憧憧,萧瑟夜风顺着门缝吹进来。
燕琨玉趴在床上发起热来,半梦半醒听不真切。
只听到那脚步声匆匆而来,摇醒他后蹲在床边:“燕公子,姐姐过来说尊上似乎在等你过去伺候。”
燕琨玉心里凉成一片,撩开眼皮,已经说不出话,朝齐妩打了个口型——不去。
齐妩面上欲言又止,最后看到燕琨玉眼角的泪,还是起身折回到门口了,和齐眉说了些什么,门才关上。
游灵楼。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九方渡坐在正屋的圆桌前,上面还摆着晚饭,边上有一碟荷花酥,摆得格外漂亮。
他一身右袵交领墨色窄袖长袍,头戴莲花嵌玉黑冠,前一刻还容光焕发,此刻便沉下脸,唇线紧抿。
“燕公子说今日身体抱恙,想早点休息,就不来了。”
齐眉又重复了一遍。
“抱恙,本尊只让他在瑞兽阁照顾一只丑鸟,有什么可抱恙的!”
九方渡被气得不轻,视线落在桌上那盘荷花酥上,眸色黑得纯粹。
一扬手,那盘荷花酥应声落地,连同盘子摔个粉碎。
“把东西都撤下去。”
九方渡起身,语气恢复平静,走进了卧室,只留一桌凉透的好菜和满地荷花酥。
一整夜,那荷花酥香甜的气息都没从游灵楼散去。
--燕琨玉在床上浑浑噩噩躺了一整天,本以为没去瑞兽阁会被刁难,却没想到压根没人来找他。
这让燕琨玉更好奇昨日他晕过去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吃了几碗齐妩递过来的乌黑麻黑的汤药,身体这才恢复了一些。
只是伤口引起的发热让他嗓子烧坏了,说一句话都要累出一身的汗来。
正午时,他将齐妩支出去,让她去歇息,顺便打听一下酸与是否回到瑞兽阁了,他正好趁机盘坐在床上,气运周天来疗伤。
齐妩回来时已经日渐黄昏,手里拎着食盒,顺路将晚饭也带回来了。
“燕公子,我问了,瑞兽阁的人只说昨天一切如常,没人说鸟丢了的事。
不过我偷偷溜进去看了,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只鸟昨天就自己飞回瑞兽阁了,说是在瑞兽阁大闹了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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