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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早膳后,日头还不算毒辣,耿婧娴让人搬了椅子放在屋檐下坐着乘凉。
秋霜已经给耿婧娴量好了尺寸,坐在离耿婧娴不远处做衣裳,霜红不会做衣裳,在一旁看着,学手艺,时不时看看自家格格有没有需要。
耿婧娴撑着下巴,眼微眯起来,偶尔吹过一阵风,倒也凉爽,这样悠閑的日子,其实是很不错的。
两个丫头轻声讨论着衣裳的花样,耿婧娴看着看着,思绪却跑远了去。
不知道家里怎麽样了。
阿玛平日里最是疼她,偶有去外祖家小住两日,阿玛也总是惦念着她,不出三日便让府里奴才来接她回府,额娘膝下虽有三个孩子,唯有她一人是女儿,平日也最是贴心疼爱。
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阿玛额娘心里指不定多难受。
话又说回来,阿玛额娘难受,她心里又何尝好受,从小在耿府她也是受尽宠爱长大的,同阿玛额娘的感情自然也不一般,虽知道出阁了的女子该经历这一出,但一想到很多年都见不到至亲,谁能不伤心?
霜红和秋霜正为裙摆的花纹拿不定主意想征求主子的意见时却发现主子一脸哀伤,神游的望着远方。
秋霜小声问道:“主子这是怎麽了?”
霜红:“格格大概让想老爷,夫人了吧,我去和格格说说话儿。”
霜红小步走到耿婧娴身边,怕惊扰了她,不敢大声:“格格?”
耿婧娴:“嗯?怎麽了?”
霜红怕提起耿德金和佟佳氏会引格格伤心,换了话题:“没什麽事,奴婢和秋霜正讨论格格裙摆的花样,格格您想要个什麽样的?”
耿婧娴:“都有什麽样的?我瞧瞧。”
被这麽一打岔,耿婧娴倒也没之前那般伤感了。
选好样式后,秋霜道:“主子,不若您给主子爷做一只香囊?”
霜红:“这是个好主意,格格,您做了香囊送给贝勒爷,贝勒爷才能知道您的心意。”
耿婧娴:
知道她的心意?
她的什麽心意?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四贝勒是个什麽心意。
而且,仅一个香囊而已,又能代表什麽?后院女眷哪一个不曾给四贝勒送过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
她只是其中一个,有什麽特殊?
但是霜红有一句话没说错,她是要讨好四贝勒,至少在弘昼出生前,她得让四贝勒记着后院还有她这麽一个人。
耿婧娴看向霜红和秋霜,“那你们说,我该给贝勒爷绣个什麽花样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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