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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如穿戴妥当,带着丫鬟婆子押着一干人等,一路往宣正院去。
只见二十个护卫沉着脸守在正堂两侧,黑衣绣着银线,腰间挎刀,肃穆庄严。
老侯爷黑着脸坐在主位,老夫人也面沉似水在旁边陪着。
宋婉如轻移脚步,上前屈膝行礼,“拜见父亲母亲,儿媳来迟了。”
老侯爷没言语,老夫人指指右上首的椅子,“你先坐着。”
待她坐定,盯了她一会儿问道:“老四媳妇,之哥落冰窟窿一事你查得如何了?”
宋婉如起身回答道:“儿媳已经查明了,一干人等都押在堂下等候。
母亲也知道,腊月里凿冰,搁在冰窖中留做伏天里用,咱们府上年年如此。”
眼圈泛了红,脸露戚容,“只可恨巡湖的范婆子玩忽职守,不在湖边守着,景之去时这个贱奴正在喝酒打牌,无人警示,这才不慎落入冰窟窿。”
几滴眼泪落下,董嬷嬷递上锦帕,宋婉如接了在眼角擦了擦,“可怜景之遭了这场无妄之灾,儿媳甚是心疼。”
老侯爷一拍桌子打断她昧着良心胡说八道,厉声喝道:“把一干人等都带上来。”
五个护卫一人提着一个婆子大步进来,走到厅中央,扔在地上。
“你说。”
老侯爷指了一人道。
护卫拿掉塞在嘴里的破布,这婆子深吸一口气,磕了一个头,“侯爷饶命,不干老奴的事呀!
御寒老奴午时休息时和几个老姐妹一起喝酒,那范婆子本该巡湖,不知怎滴,凑过来偏要一道喝,之后还张罗要打几把牌。
老奴还劝了几句,让她去湖边瞧瞧,这个老货偏偏不听。
侯爷明查,二爷落冰窟窿一事,真不与老奴相干。
老奴冤枉。”
不停磕头喊冤枉。
几个婆子都审了一回,口供大体一致,范婆子自己凑上来喝的酒,主动张罗着打的牌。
范婆子早吓得白了脸,浑身哆嗦牙打颤,只不停磕头大呼,“侯爷饶命,老奴再不敢了。”
众人闻到一股子尿骚味,却是吓得便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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