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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说了声,他表现得很好,一副和白道扯不上半点关系的凶恶模样,他转头看向第三个人,问道:“那你呢?”
第三个女人一直低着头,听着降谷零的问话,也只是从垂落刘海的缝隙间看人,她声音嘶哑,闷声闷气:“我叫栗坂香奈惠,今年42岁,和印东君还有池部君一起,都是做保洁的,清扫房屋,”
女人声音很轻,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她说道:“我们三个人轮班,今天我也要上班,按客房部的安排负责楼层清洁。”
“我二十年前结婚,没生出孩子,家里就老公,公婆都死了,”
栗坂声音发闷,性格也闷里闷气的,说道:“家里没别人了。”
倏忽,降谷零提气:“抬起头来!”
栗坂一个激灵,抬起头来,降谷零看得清楚,在她枯黄的头发间,脖颈处有一条发紫的淤青。
降谷零看向眼前的女人,女人身材消瘦,头发干枯发黄,说话间不自觉环臂抱紧自己,声音气息低,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两个女人年纪虽然和通缉犯大致相似,但模样却毫无相似之处,降谷零虚虚握拳挡在唇前,道:“行,我问完了。”
“黑西服”
站在田久夫人身边,闻言低头看去,田久夫人眉梢一扬,“黑西服”
迈出步子,说道:“行了,你们走吧!”
一个结过婚老婆跑了的单身中年男人,一个家庭圆满颇顾己身的中年妇人,一个无法生育遭受家暴的小家媳妇,这七天以来,只有这三人进过1825号房间,是谁?
三个客房保洁忙不迭跑出会议室,这时,田久夫人站起身,她悠悠瞧了眼降谷零,这才看向明一:“小明,”
她唤了声,明一应了一声,田久夫人说道:“你们先查着,需要帮忙的时候打我电话,就记着,我的地面上容不得脏玩意。”
“好,您放心。”
明一这样说道。
“这位是近津修,有什么东西,你们找他要,”
老妇人揉了揉腰,说道:“那我先走了,年纪大了,坐久了腰酸。”
人高马大的“黑西服”
刚迈开的步子顿住了,他瞧着自家老夫人抬步就走了,转头看向明一,板着脸:“敢问安室先生需要什么?”
降谷零想了想,说到:“麻烦您先把这三人的家庭住址给我,”
降谷零说道:“我还需要这八天以来,这三人进出1825房间的具体时间记录表,最好包括停留时长和监控备份。”
近津点头,问道:“还有吗?”
“没了,”
降谷零说道:“麻烦您了。”
“行,你们吃个早饭,最多三十分钟地址短信发给你们,”
近津说道:“其他的,我晚点让人送到你房里。”
说罢,近津点点头,加快脚步去追他家老夫人了,老夫人但凡出了一点事,组长能把他生撕了。
他们两人是没空查看一整天的监控的,最好的就是循着时间点间断地查看。
降谷零捏着下巴,他刚抬头看想明一,明一回望过来,开口就说道:“我仔细观察过,两位女士都没有整容的迹象,都是‘出厂’原貌。”
“那这样,”
降谷零说道:“那个池部今天不是不上班吗?中午我循着地址去她家看看,晚上等其他两个人下班,你一个我一个,看看情况。
我怀疑石工美保子是这三人中其中一个人的家人。
这样安排行吗?”
明一觉得这样安排挺好,他说道:“那行,我挑个简单的,晚上去那个男的家附近去看看。
那个男的不是说他老婆跑了,家里没人吗,看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
夜色低垂,偏僻的边陲小镇不似大都市,过了晚上八点路上就没有多少人。
明一在居酒屋窗边的位子坐下,点了一盘烧鸟加一一大杯啤酒,木窗被铁杆撑着,他能清楚地看到店外往来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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